“沙沙”声中,李笠‘洗’着环锁铠,过了一会,将其拿出来,展开,众人定睛一看,却见这环锁铠散发着白光:锈迹早已无影无踪。
“生锈了,用沙子洗即可,若是铁环断了,或者锈蚀严重,换铁环即可。”
李笠说完,将环锁铠放下,看着眼前众人。
有了环锁铠,这些战兵的‘防御值’大幅上升,那就意味着战斗中受伤的几率降低,不容易死,那么,可以执行一些‘低烈度冲突’的任务了。
彭蠡湖里的水寇,虽然不乏亡命之徒,但总体而言,是一群乌合之众,他既然已经准备好了铠甲,那么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日子,近了。
他严肃的说:“诸位久经战阵,说起骑射、技击,我不如大伙,如今,就有一件事,需要诸位出力。”
部曲们躬身行礼、表态:“郎主只管吩咐!”
“好,梁郎有个仇家,至今逍遥快活,是彭蠡湖里的一个寨主,我,今年要取此人性命!”
郑原闻言来了兴趣:“郎主,那厮什么来路?是不是要破寨?亦或是半路伏击?”
“无所谓。”李笠摸着下巴,笑起来:“我,只要他的人头。”
郑原和其他人立刻表态:“郎主尽管吩咐!那厮的人头,我等必然送到梁郎面前!”
。。。。。。
夜,李笠在房间里和武祥、梁森开小会,商量如何给梁森报仇。
前年年底,梁森一家出逃,逃到彭蠡湖里一座寨子,做‘山湖人’,未曾料是跳进了一个火坑。
那个寨子,其实是贩卖人口的中转站,梁森一家被“拆散”了卖,从此耶娘再无消息。
现在,李笠决定要给梁森报仇,今年就要把那寨主钱五郎干掉,但对方有众多随从,不是那么好杀的。
“我们没有人手,无法攻破寨子;也没有内应,能探得其人行踪、半路伏击,想要报仇,谈何容易?”
李笠把情况挑明,梁森眉头紧锁:“那不如,再过一年,我听那几位教头说,如今操练护院,即便是练刀,也得练个一年,射箭的话,至少要两年。”
“这个仇,其实没必要这么急着报,我不想因为急着报仇,把大伙都折进去了。”
李笠听完梁森的看法,问武祥:“你呢?有何想法?”
“我觉得...”武祥沉吟着,将自己心中所想说出来。
“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因为我打听到很多消息...”
李笠和梁森认真听武祥分析“山湖人”的情况,李笠则想顺势考察一下武祥的思考、总结能力。
这一年多来,武祥带着人打渔时,认真打听彭蠡湖周边情况,如今对湖里的情况了解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