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统领,这中间有误会,宋姑娘极有可能是骆家的嫡长女,事关重大,还是先面见老爷,比较妥当。”
柳画摇着纸扇走出来。
他是骆少霖的新欢。
这事府中上下没人不知道。
此时他出面为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说话,恐怕这其中必定有隐情。
王统领沉着脸,为他们让出一条路。
柳画冲温鱼扬扬眉,抛了个媚眼。
骆英兰瞧见了,冷嗤一声。
騷蹄子!
又他娘的乱勾人!
骆英兰扯着嘴角,故意问:“王统领带人前来,可是奉了大夫人的命令?”
王统领见她衣领上沾了血迹,身上却毫发无损,片刻愣怔后,又看向温鱼。
若这人是骆家血脉,那便是嫡长女!
如今突然回来,偏偏谁都不打,只打了大少爷……
大少爷那身伤,绝非常人所伤,这女子必定武功高强。
老爷一向对大少爷不满,得知他受伤之事,也不见半点担忧。
若他此时站错了队。
恐怕日后会被她刁难。
“回二小姐,小人是听手底下的人说起此事,生怕老夫人和大夫人怪罪,才带人前来。”
骆英兰冷笑扯唇,没再刁难他,领着温鱼进了府。
骆老爷正在书房作画,老管家突然来报:“老爷,有位姑娘拿着半块玉佩,自称是您与病逝发妻的亲女。”
骆毅手中的画笔掉了下来,他喃喃地问:“她在哪?快带我前去!”
花厅。
骆英兰换了身衣裳,拿着手镜走进来:“你这药还真管用,伤全好了,连疤痕都没有。”
柳画已经回了院子。
只剩下温鱼一个人。
骆英兰冷笑道:“我给你提个醒,柳画那騷蹄子,你最好少跟他来往,他是大哥的男宠,你别被他骗了。”
“嗯。”温鱼捏一块点心,闻了闻。
鲜香粉嫩的荷花酥,形似荷花,酥层清晰,层层包裹着嫩黄的花糕,酥松香甜,别有风味。
看起来好像很好吃。
温鱼咬了一小口。
唔,又香又甜。
趁着骆英兰照镜子的功夫,她拿出一块帕子,偷偷把剩下的荷花酥,全包了进去,藏进怀里。
这时,外面传来焦急脚步声。
一个儒雅清俊的中年男人走进了来,睿智双眸紧锁住她的脸:“岚、岚儿!”
男人疾步走近,张手就要抱——
温鱼连忙起身,捂着肚子往旁边躲:“我是宋鱼,宋岚的女儿。”
她现在这张脸,跟年幼时的宋岚有六分相像。
就连骆毅也认错了。
即使没有玉佩,骆毅也无比肯定,眼前的女孩一定是宋岚的亲生女儿!
他颤着声问:“小鱼,你多大了?”
“十六了。”
时间上不错。
十七年前,他上京赶考的前一晚,一时忘了情,要了宋岚。
却不想这一别,便是天人永隔。
骆毅鼻头一酸,眼眶里泛起了热泪:“小鱼,你娘她……。”
“病逝前生下了我,死了。”
骆毅心头又是一疼:“那你这些年……。”
“都过去了,我来找你,只想过上好日子,劳烦爹爹给我找间屋子,我累了,想歇息。”
小姑娘声调淡淡,却显得有几分迫切,仿佛还有什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