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焘匆匆带着钱晨离开,却也未交代那件急事是什么,估计也还没想好呢
拓跋老夫人只是在佛堂中微微摇头叹息。
旁边的侍女问道“老太君,是否要提醒一下少爷”
老夫人只是感慨“有眼不识真佛,便是提醒了又能如何他也做不对”
“黑獭那小子去哪了”
拓跋焘找到了自己的几个伴当,对旁边的家人问道。
那家人恭敬束手道“禀少爷,老夫人答应让他们选一匹马,那两小子便往后面的马场去了”
“哦”
拓跋焘饶有兴致“祖母说这两个小东西不错,我得去看看,可别让他把我的骊龙牵走了”
“那少爷可得快点去。”家人道“我一路上都听着黑獭吵着要骑那匹你在草原上抓回来的龙马。”
“身怀兵字印,他要是放过那匹龙马,也就不配被我看上了”
钱晨心中默默道“兵字印上可以衍化诸法为神兵,下可以将其种在其他生灵的体内,化为自己的道兵。但这只是这门法印最粗浅的一点应用此法乃是我看九幽大天魔兵字碑的那惊鸿一瞥,由心而成。”
“乃是象征着断绝,如神兵一般断绝一切烦恼,因果,业力,纠缠,犹如金刚一般的成就”
“可惜九字真言,我虽然得了葛洪的一部分,补全了密宗的一部分,终究只衍化了兵字比较完整。”
“行字印估计需要昆仑镜助我一同推演但我想白嫖它们的想法已经被那群灵宝看穿,它们不但反而想要白嫖我,还要我出十万道德这怎么可能”
“我钱晨是吃这种亏的人吗”
钱晨也是心中无奈,终究还是和灵宝挚友们搞坏了关系。
但钱晨认为,这和自己之前数次白嫖它们绝对没有什么关系
时已近初秋,北方渐寒,走在怀荒镇内也能感觉到渐渐开始刺痛皮肤的寒意,钱晨跟着拓跋焘一同前往城中的马场,低头看见一轮弯月,印在自己手中的木钵之中。
“时近中秋了”
“虽然并非我真正的亲人,但到底是肉身乃至自我存在的一份因果,总该在中秋之前,让李尔与家人团圆吧”
钱晨凝视着月亮,决定在中秋之前,赶到长安。
所以早点解决一切吧
怀荒集乃是用佛门之法,修行之力铸造的兵城,因而占地极大,设有各种禁制,芥子须弥之法。
城中的马场也足足有三个。
西北角的这个近乎拓跋家的私人所用
钱晨一路前去,却见到汹汹的兵煞在前方不远处冲天而起,色若铁血,带着一种破灭万法的力量。
旁边的武场上,怀荒边军正在演武,呼喝之声,带着一种滚滚的阳刚煞气。
等闲的邪祟微微靠近,不被冲天的气血冲破,也要被这一声声呼喝吼的魂飞魄散
“兵家四道体,兵,杀,阵”
“最基础的便是锤炼体魄,上古兵家大能的身躯近乎不灭,就算六阳魁首被人斩掉,亦能继续搏杀,而且神魂深藏在内,犹如被宝甲保护起来,这是兵道继承上古巫道的炼体成就”
“巫就是武所以兵家修士通常以武入门”
“只是武体还不够,还得打造兵甲,兵为神兵,不同于禁制多样,花哨的法器,神兵从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杀戮也是继承太古神魔的兵道。仙秦更是将其容纳玄门造化之道,发展为战争法器,罗天仙器这种恐怖的东西”
“然后就是杀法武艺”
“从传至太古神魔,由巫道一脉相承下来的武艺,再到新天之后,玄门开辟的兵家胜通和,乃至魔道融汇两者,专为杀戮和兵家而生的种种杀法,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