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长老元丹受此淬炼,固然是纯粹了许多,却也在渐渐损失根本法力。
这雷芒自钱晨的丹炉之中孕育,居然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将自己捆着的人作为肉身鼎炉,来淬炼雷霆。陶长老暗暗叫苦不堪,每当他想向钱晨求饶的时候,那雷芒电锁便会发出一点雷光,卸掉他提起的那口气。
如今当是叫苦都叫不出声来。
辛十六娘更加畏惧,几乎不敢抬头看钱晨了,只见着捆人的绳索,便知道这人如何会玩。辛十六娘自诩花娇体弱,实在经不起这般粗暴的玩法。
惹不起,惹不起!
辛十三娘忍不住道:“道友这件法器灵妙,若是得了元磁秘境中的雷元灵物,当能更上一层。”
“不过道友把这两人挂在此处,是为如何?”
钱晨微微笑道:“叫陶家的人进来此处,有个顾忌。免得他们胡乱动手,惹来元磁躁动。”
辛十三娘有些不解道:“道友既然已经拿下了这陶长老,当速战速决,尽快进入这元磁秘境才是。抢在陶家得知之前,便已得手,岂不更妙?何苦还要招惹这陶家?”
钱晨疑惑道:“辛娘子不会当真以为,陶家只留了这么一个通法境界,不上不下的年轻人来看守吧?”
辛十三娘羞惭道:“难道不是?”
那辛家少年弱气道:“前辈,我们辛家就只派了我一个人看守此处,那陶家人动辄喝令我退下,因此对这陶家动向也看不太清楚,只知道这几日陶三长老似乎在陪着一位贵客修炼法术,那人来的时候,我都被赶出此地……”
说罢,他就向那陶家三长老喝问道:“说,你带来的那人是什么来历,什么身份。”
吊在元磁地窍洞口半空的陶三长老叫苦道:“道友,我们陶家除了让这个不成器的货色看守,还有城隍派人盯着此处,如今城隍大概已经得知消息,必然通报了家主。我乃是大长老那一派的,与家主并非一路人,若是家主主张动起手来,我与道友只怕都有麻烦。何不暂且退去,就说是误会一场,各自安好?”
“日后道友想入此秘境,与我等招呼一声便好!”
陶三长老见钱晨一副要大动干戈的样子,连忙苦苦劝说道。
那一并吊着的陶家子也连连点头。
钱晨却摇头道:“我哪有这时间耽搁在尔等身上,而且我跟贵家公子约好的,要一起探索此秘境,正所谓君子无信不立,正要等待一回。”
辛家少年道:“前辈别听他们避重就轻,岔开问题。说,经常进入此地炼法的那修士是谁?什么来历,让你们如此看重?”
陶家三长老不得已道:“乃是神宵派的一位真传弟子,有结丹上品的指望,前些日子三公子不知怎么,就和神宵派搭上了关系,请来一位门中真传,借用这元磁地窍修炼法术。日后也是要一同进入此地探寻的。”
辛十六娘跳了起来,因为个子甚是矮小,蹿一蹿也仅到钱晨的肩膀,她怒道:“好啊!还说我们带外人进来,明明两家约好,只有我们两家人可以进入此地。你们却告诉了神宵派的人。若是他们看中了此地,哪还有我们两家的事?”
陶三长老见不是钱晨所问,便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