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殊大笑道:“怎样,太白!我们也去一会如何这大唐一众酒豪如何?”
钱晨微微摇头,收敛了几分狂性,看起来儒雅随和:“将军,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喝酒?”
燕殊慨然道:“正是这时候了,才要好好的喝上一场!夜间诛魔酣畅,只恨当时无酒,不能下魔为菜。而且很是砍了一堆和尚的光头……”他不怀好意的看了那跟在岑参后面的和尚一眼,咧嘴笑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就未必还留着脑袋喝酒了!”
那和尚感应到燕殊身上闪过一丝极为浓重的煞气和杀气,吓得连连后退,面色煞白,结结巴巴道:“岑施主,师父让我带的话,你帮我传一下罢!我先回去了!”说罢,便拔足朝身后跑去,钻入了龙兴寺中。
“跑什么?”燕殊大声道:“我一向只杀坏和尚,为佛门铲除败类。佛祖要是知道了!还得谢谢我呢!你又没做恶事……你跑什么?”
他吓唬了那和尚一通,对钱晨道:“你不去也可以,把葫芦给我!”
燕殊笑道:“我带的酒都喝完了,长安城的酒实在不够劲头。”
钱晨瞥了腰间的红皮葫芦一眼,摇头道:“这可不行,要想请吴道子作画,还非得借助它不可!”
燕殊面色一变,紧张道:“这可是上好的昆仑觞,非得用昆仑的丹泉才能酿造,除了玉虚宫,其他地方都是万金难求的仙酒。我给你的这一壶,还是我师叔上次去昆仑带回来的。你可知道当年谢玄为了喝一壶昆仑觞,派人在大河之上,以辨水之术,以法器玉瓢勺取三江源头的丹水,一年才凑够了一壶用来酿酒……”
“这等好物,只要是杯中之客,就拒绝不了!”钱晨笑道:“用来换长安平安,师兄可乐意?”
燕殊心中一痛,继而道:“师弟若去,一定要带上我!”
“为何啊?”钱晨狭促道。
“师弟不懂这酒徒的心思,赠酒求之,乃是下品……陪酒喝好了!才是予求予取!师弟你需要一个陪座的酒徒……而且我也能把这仙酒,喝回来一半!”燕殊笑道,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
岑参在旁边,硬是给听馋了!
当即厚着脸皮道:“可否,也算我一个?”
“岑兄学坏了!”钱晨指着他道,岑参并不以为意:“太白你以为我为何能与吴道子熟识?”
钱晨一众人回到了玉真观,开门的还是那宫中女侍,她看到钱晨等人出去一夜,居然又带了两人上门,甚至还有一位身子窈窕,持剑俏然而力,风姿不逊于自家公主的女子。表情微妙的变化,实在难以言叙。
钱晨一看,就知道这位心中还不知道再想写什么呢!也不理会,径直入门。
这时候司青宸闻声领着凤师出门来,抱怨道:“你们昨晚闹的好大声势,有这么好玩的热闹,居然也不肯叫我吗?”
凤师一跃而起,奔向了钱晨,钱晨刚准备抓住它,就看到这只大黄鸡扭头一转,居然跑到了宁青宸的怀里,这倒是让钱晨,燕殊,司倾国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