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益,你可还有新奇的笑话,说一两个来听听。”
谷白瓷也坐在了草地之上,口中不再问起令人烦心的正经事。
顾益想着心中越着急就越不能惹恼了这位喜怒无常又善变的大雨宫主,应该使劲浑身解数来哄她开心才是好的。
“当然,那我便再说一个狗父的笑话。话说有一人陆某,机智善谈。
邻家呢,有一妇人,不苟言笑。
有朋友对陆某说:“你若能说一字,逗此妇人发笑;再说一字,令此妇人骂街,我就请你吃饭。”
陆某答应,于是二人同去找那妇人。
妇人正站在门口,门外还有只狗。
陆某急走几步,来到狗跟前,扑通一声跪下了:“爹!”
妇人一愣,随即笑了起来。
陆某又抬起头,对妇人说:
“娘!”
妇人破口大骂!”
谷白瓷当然还是轻轻的笑了。
后面,顾益又说了几个,于是这氛围也欢快,便不再去记着之前那些两人相争执的画面。
……
“顾益,大许的七公主现在多大了?”
“七公主多大?”虽然大家看着都差不多,但那是因为修仙,甚至于谷白瓷看着比他还年轻也说不定,好看嘛,皮肤状态好,但年纪要大他十几岁,“我还真没有问过,但应该也是和我差不多。”
“我现在算是认识你了,如果有一天,我要杀了她,你会怎么做?”
顾益直截了当,“我会劝你不要杀她。”
“那我就是不听呢。”
“不听我有什么办法?你与尹氏有仇,杀了不能说你错。对于我来说,我会争取让朋友活着的机会,如果这个机会的确不存在,我会去悼念她。”
谷白瓷略有沉吟。
“你用一种令人羡慕的心态活着。”
“但我还是希望你别杀她。我从庐阳来,到大雨宫,所见的人,大多没有真正恶到骨子里去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仙,都为了自己重要的东西而战。七公主也一样,她是个很善良,很善良的小女孩。”
也许这些话是对的,但显然从谷白瓷的角度难以接受和理解,哼了一声吼,她问道:“你刚刚躺在这儿是在想她?”
顾益叹息,“不是你说的那种意义上的想,我只是想到她在得胜关,有些担忧她的安慰。”
谷白瓷下了定论,拉个长音,“喔,那便还是在想她,所以你动不动就要让我准许你出去,原来是有个姑娘要见,公主的话,的确是很高贵的身份。”
顾益现在的感觉是天下的女人都一样。
“瓷儿姑娘,我们在说的是战争,得胜关有战争,和儿女情长有什么关系。”
这时候的儿女情长显得一点都不重要了。
“你的意思是,我残忍嗜杀,枉顾人的性命,对于发生的战争无动于衷?”
顾益:“……”
“我的意思是,我在这个时候不太会去想这些,瓷儿姑娘,你是大雨宫的宫主,这宫主可比那个公主厉害多了,如果只是因为要找本原世界的秘密,不需要大动干戈,大可以先把战争停下来。”
谷白瓷似乎很难直接答应,“战争的开始与结束,并非由我的心意简单决定,它已经开始了。”
真的,就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