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结束,她还沉浸在刚才悲而不伤,哀而不怨的音乐之中。
“郎君,刚才弹奏的哪里有不足之处吗?”
盛怜儿一曲演罢,小心翼翼的问道。
周谨言手指微微点着,“总感觉少了一点什么味道,怜儿,这首诗在演奏的时候,可还能加入其它乐器?”
“这个,”盛怜儿想了想,道:“应该可以,比如笛子和箫。”
“箫就算了,那东西危险。”周谨言说道:“用笛子,到时候一起伴奏。”
“可我得弹琴,海藻好像不会乐器。”
周谨言笑道:“她不是不会,她是压根都没有见过。”
盛怜儿掩唇轻笑,眼角的余光却是瞥见了远处的李孟姜。
她低呼一声,吓得忙起身。
“怎么了?”周谨言古怪的看她,“一会笛子,就让星姬和月姬来演奏,然后再让她们一个跳舞。”
周谨言对自己的安排,还比较满意。
“不是。”
盛怜儿摇摇头,低声道:“郎君,公主来了。”
周谨言回头看去,果然瞧见李孟姜正呆呆的站在那里。
默默的望着这边。
周谨言起身道:“你们继续排练,对了,她们刚才唱的时候,有很多地方走调,你帮着改进改进。”
“喏。”
盛怜儿敛衽一礼。
周谨言走到李孟姜身边,李孟姜反应过来,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有事?”
周谨言看向她手里的请柬。
“是姑姑送来诗社请柬。”
李孟姜鼓丨起勇气把请柬提给他,“好像是想邀请我们去参加诗社冬游。”
周谨言接过,打开扫了两眼,又把请柬递给他,“后天早上?这时间有些不巧,我去不了。”
李孟姜露丨出失望之色,“你,你有什么事情吗?”
“孙师要走,我得去送他。”
李孟姜小心翼翼道:“我陪你一起去,行吗?”
周谨言皱了皱眉头,拒绝道:“算了,你要去诗社就去诗社,我不拦着你。送孙师是男人间的事情,你去不好。”
“那,那我就回了。”
李孟姜转过头,一步一步的往回走去。
“临川,”周谨言道:“在周府没人阻拦你想丨做的事情,那诗社是你馆陶公主所开,你想去,可以去散散心。”
李孟姜摇摇头,加快速度离开。
“哎。”
周谨言叹了口气,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和李孟姜的关系。
对她冷冰冰的,他做不到,毕竟李孟姜没有做错什么事情。
在这之前,两人的关系,甚至还算不错。
说到底,临川也是受丨害丨者。
作为一个现代人,老实说,历丨史上的这种戏码,周谨言看的挺多。
只是没有想到自己也会遇到这么狗血的事情。
三天后。
长安城外,一处丨长亭内。
周谨言一大早便等在此处。
亭外站着四个粉雕玉啄的小姑娘,每个人都拿着一张纸,在认真的看着。
长厅内,月姬手中拿着长笛不时呜呜的吹奏,盛怜儿则坐在另外一边,偶尔拨丨弄琴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