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炮打下去，大概率会打空。
太浪费了。
只是看着人群稀疏。
但也只是相对而言。
整个城北，仍旧有十几队士兵手持云梯和盾牌，往前冲来。
远处很多士兵整装待发。
周谨言看到这一幕，知道这仗不怎么好打了。
吐蕃人学聪明了。
再像之前那般辉煌的战绩，只怕不会再有了。
不过这样的话，无非是又回到了之前和吐蕃大战的情况。
但此时的西海城，早已经今非昔比，哪里是当初可比的。
吐蕃人数纵使再多，也无法拿下。
这样的时间，一直持续了三天。
吐蕃一直都是半死不活的攻击。
打一阵，到了饭点，留下数千具尸体，去吃饭，然后回来继续打。
一天下来，也就像消耗数千人的生命。
和之前半天下来，接近十万的损失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吐蕃的统领也不知道怎么个想法，依旧这样的攻击方式。
没有改变。
周谨言等人商量后，觉得是对方应该是想这样的攻击，能表明他们在攻打，最起码在做事。
不会显得自己很无能，什么都没有去做。
最大的原因，怕是这种伤亡，在他们的承受范围之内。
周谨言想起和红娘子的交谈，所有的将领，果然都是冷血无情的。
只要损失在底线之下，就不存在心疼的状况。
这每天丢下这么多尸体，也没有看他们停下。
打成这样，所有每天都有战果，周谨言却觉得得改变打法了。
不然他有些吃不消。
对方人数再少，他的子弹和炸药包却不会变少，该上就得上。
本来一个炸药包，能炸死数十人，现在只能弄死十几个，或者几个，非常不划算。
“夫君，这是清单。”
月姬快步走了进来，把一张纸递给周谨言。
周谨言接过看了一眼，果然这几日的消耗很严重。
战果远远没有办法和之前相比，但消耗却是一点没少。
秦嫣接了过去，看了一会，轻声道：“吐蕃这样没日没夜的进攻，对咱们消耗非常大，夫君，你觉得咱们是不是该主动出击？”
周谨言道：“你也这么想？”
秦嫣笑道：“不是我这么想，是吐蕃最近一直找骚扰咱们，恐怕就是想搞的咱们疲惫不堪，然后用别的办法攻城。”
“别的法子？”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法子，但攻城之法很多，很多事情我们都想不到，守城毕竟永远是被动的一方。”
周谨言点头道：“你说的没错，现在打到这样，是时候主动出击了，而且我想对方也想不到我们会主动出击。”
秦嫣道：“用飞机轰炸吗？”
“先去看看，摸清楚了敌人的驻扎范围，不然轰炸都没有办法轰炸。”
之前就用过这个法子，周谨言不相信吐蕃没有一点防备。
“是我们派人过去，还是......”
秦嫣欲言又止。
“让红娘子去吧，她这几日估计都等急了。”
秦嫣微微一笑，“我陪夫君一起。”
找到红娘子，红娘子听说周谨言愿意出城去轰炸，当即表示她愿意带兵出去攻打。
“让你的人，多加注意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