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道:“吴天成,你什么意思?”
吴天成冷笑道:“你不来给我分析一遍,我还犹豫,现在你分析了,我倒是觉得以咱们现在的实力去抵抗周驸马,真就是以卵击石。我死了一个儿子不要紧,我还有其他儿子,可我的家没了,可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挥挥手,“带上他,跟我前往刺史府!”
“喏!”
甄别驾大声叫唤,吴天成充耳不闻。
武珝看着前来请罪的吴天成,和被他抓过来的甄别驾,一时也有些愣神。
此人不按套路出牌啊。
“吴卫将,快快请你,你这是做什么?”
武珝回过神,忙虚扶起吴天成。
吴天成却是不起,沉声道:“我儿不知道天高地厚,惹了刺史大人你得人,还望刺史大人予以重罚,千万不要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这混小子。”
武珝眼角一挑,微笑道:“吴巩是你的儿子?”
吴天成把头垂的更低,“回刺史,吴巩却是我的儿子,我一直在军营里,不知道这小子在城里无法无天,此番知道,他做了这般恶事,心里实在是惭愧,还望刺史处罚。”
武珝笑了笑,指着甄别驾道:“这位是?”
“他叫甄士隐,是咱们峰州的别驾。”
“哦,你把他抓过来做什么?”
不等吴天成说话,甄士隐已经大叫:“少废话,刺史怕是早就想对我等下手了吧?要杀要看,悉听尊便,我甄士隐若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大唐的忠诚。”
武珝淡淡道:“甄别驾这是什么话?你是大唐的忠臣,莫非我等不是大唐的忠臣?”
“哼,你们在交州做的事情,当我不知道?”
甄士隐骂道:“乱臣贼子,肆意乱杀朝廷命官,陛下早晚收拾了你们。”
武珝冷笑道:“甄别驾可真会开玩笑,我们在交州杀了那些只是想要造反的人,怎么就叫乱臣贼子?”
“一派胡言!”
甄士隐喝道:“我看想要造反的是你们!”
武珝冷冷道:“甄别驾,怎么,你也想造反?陛下封我王为西海王,镇守西北十三州,十三州一应大小事务,均归我王管理,到你嘴里,制服一下宵小之辈,怎么就成了造反了?”
“满口谎话!”
甄士隐大声叫道:“天在做,人在看,周谨言所作所为,早晚要得到报应。”
武珝哈哈大笑,不咸不淡的道:“既然如此,我王若是不做些恶事,还真对不起甄别驾的诬陷。”
她转头看向吴天成,“吴卫将,我令你率人把甄别驾的家给抄了,府中一应人等,全部打入死牢。”
“你敢!”
甄士隐脸色铁青,怒叫道。
吴天成大声道:“喏!”
转身走了。
“你,你们会遭报应,朝廷会让你们好看的。”
吴天成歇斯底里的骂道。
武珝笑呵呵的道:“在我面前大呼小叫,装什么忠臣,不就会想道有这么一回事吗?看你这么大把年纪?父母应该早已不在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