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渔要去拿那挂着的灯笼离开,却被人拦住了。
“你人回去就是了,灯笼留下吧。”
说话的是赵丹成,他的年纪在四五十岁之间,面相威严,是这一次研究团的副团上,出身于游龙观。
江渔知道,这个游龙观有一个弟子萧辰死在隗林的手上,这也成就了隗林的凶名。
之前的日子里,游龙观的人根本就没有出现,甚至感觉像是没有萧辰这个人,但是当江渔知道这个赵丹成的来历之后,他知道游龙观这是拐着弯要来摸摸隗林了。
之所以不敢明着来,因为隗林六阶修行,和现在如日中天的声望,即使是传承久远的游龙观也不愿意冒天下之大不韪。
所以这一次将这个八角宫灯截下来,就是他伸出的手。
“现在这里已经用不着了,等再往里面探的时候,我会带着这灯笼再来的。”
江渔朝着那个挂在墙壁上的灯笼走去,这个灯笼确实很好用,灯光之中,黑暗退散,一片红光,一些的诡异阴邪都散去。
但是他也很清楚,这个灯笼是京道场这一届首席的,自己借来用,是因为自己也出身于京道场,但是有谁想要巧取豪夺过去,那是绝不容许的。
“这个灯笼,本就是国家之物,你拿到哪里去?”赵丹成说道。
“这个灯笼是隗林祭炼过的,我只是借来用用,你如果还想借用的话,可以过后再去向隗林借。”江渔的行走的动作没有停,昏暗的神庙之中,两人说话的声音不重,但是在场工作的人都能够听到,自然都感受到了其中的气氛不对。
一个代表着夏国古老的门派传承,一个是现在如日中天的灵修学校中代表。
所以,大家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开口劝说。
赵凡成虽不是六阶,但是却是老牌五阶,手中更是有一件游龙观传承的宝物,之前所拿出来稍稍用过一次,是一块未知的鳞片做成的一道法符。
据说这个鳞片是曾经游龙观的前辈,斩杀一条蛟龙,取下它一片逆鳞炼制成的一道法符。
但是江渔并不怕,没有理他,而是依然朝着灯笼走去。
赵丹成脸色有些冷,他久居上位,背靠师门,人脉无数,传承久远,手中更是不止一位法宝,其实际战力,自认为不在六阶之下。
他虽不至于去找隗林,但是现在有机会卡隗林的这件法宝,他当然要做,而且,这件法宝真的很强,他很喜欢。
“定!”
赵丹成可不会对一个小小京道场毕业生客气,伸手一指,念了个定字,江渔便觉得自己周身虚空在板结,身上的也是神光闪动,却无法突破。
阶位的相差,修行岁月的相差,赵丹成自小就修这一个‘定’字法咒,岂是江渔所能比的。
但就在这时,挂在那里的灯笼上的铁链突然扭动起来,朝着虚无的黑暗之中钻去,隐约之间人仿佛看到一只手抓住了铁链的另一端。
铁链抖动,八角宫灯抛起,落在江渔的身边,并且在这一刹那红光涌动,将江渔完全的罩在其中,使之只能够看到一个虚影,然后就见那铁链一拉,灯笼和灯光里的江渔一起朝着虚无之中钻去。
赵丹成面色越发的不好看,手中已经多了一道淡金白色的法符,朝虚空里一挥,一片金白的光华涌动,光华里一声似兽非兽的吼声出现,同时一条蛟龙从光芒里钻出,朝着那灯笼飞去。
他要将这个灯笼戴下来,这道法符是游龙观传下来的,代代祭炼供奉,那一条蛟龙已经非常的凝实了。
在场的人,都能够感受到到,这个蛟龙有着六阶的之威,更何况赵丹成游龙观的道法御使,威力倍增。
可是结果却出乎他们的意料,只见那红光光一涨,一卷,蛟龙竟是被红光卷入其中,然后被拖入虚无之中,看到金光般的蛟龙扭动挣扎,却无法摆脱,转眼之间化为一处小点,然后消失了。
槐馆长:这两天发烧,头痛,难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