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有句俗话,砸人饭碗,犹如杀人父母,这灵符道乌烟瘴气,妖言惑众,榨取钱财,不让小爷我赚钱,我就只能从灵符道取钱了。”
张闲可不是一个墨守陈规的人,灵符道这么横,他就比灵符道更横。
“暂且不急,先摸一下灵符道的情况,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他转身回客栈去了,心里思量着,灵符道有朝廷敕封,必然也有些本事,就是不知这南阳城的道观,有没有懂道行的人坐镇,若是有,他还得小心行事。
回到客栈,经过客栈前院的正堂时,店小二见到他,不由得吆喝一声:“呦!道长你回来了,快坐,喝口茶水。”
店小二赶紧倒茶,小心的送上,知道了这年轻道长是有道行在身,店小二很是恭敬。
“呵呵,多谢了。”
张闲笑着道谢,别人对他客气,他也对别人客气,接过茶水喝了一口。
店小二说道:“道长你这是忙啥去了,我上午见到那求医的客官了,给他说了你事儿,正找你来着,但道长你不在,这会儿不去哪了。”
一听这话,张闲不由得乐了,没想到摆摊被砸了场子,这回来还一个生意,他说道:“我出去转悠了一圈,看看这南阳城的风光。”
在外面丢脸的事儿,他可是只字不提,也不说自己摆摊,只说是看风光,这样才有高人的派头。
“对了,这城里的南溪观,小哥你可知道?”他语气一转,开始打听这事儿了。
“南溪观啊,当然知道。”店小二点了点头,说道:“那可是朝廷敕封的神仙,捉妖抓鬼,占卜问卦,灵验得很,特别是那位周观主,能掐会算,道行高深得很,前任的郡守大人,就是不听周观主的话,冲撞了神仙,一病不起,家破人亡。”
“嗯?一病不起,家破人亡,这是怎么回事儿?”张闲好奇的询问。
店小二说道:“这事儿说来话长,是几年前的事儿,那前任郡守可是一个清官,到任一年,查出了很多贪官污吏,还说南溪观跟这些贪官污吏有来往,也要查一下,当时好多人就劝太守不要冲撞了神仙,小心有灾祸。”
“太守不信邪,说这些都是迷信,结果第二天就灵验了,一病不起,又因为太守写一个奏折,上报朝廷,要取消南溪观的敕封,听说是这奏折写得太过了,斥责迷信仙道,因此得罪了上面的大人物,被革了职。”
“后来又因为一些旧账,得罪的人太多了,被满门抄斩了,哎……可惜了这太守,大家都私下里说,太守为人太刚正,水清则无鱼,又冲撞了神仙,犯了灾劫。”
店小二叹了叹气,在这郡城里过日子,对这些事儿也见多了,这几年的世道不太平,他们这些平头百姓也只得叹气。
张闲听完这来龙去脉,也是皱起了眉头,不由得为这么太守叹息。
皇帝沉迷方仙,上行而下效,这些官宦权贵也结交方仙,上奏斥责方仙,这后果可想而知,一旦被革职,树倒猢狲散,那些被查处的贪官污吏还不得反咬一口。
并且他注意到一个细节,太守要查南溪观,第二天就一病不起,哪有这么巧合的事儿,肯定是中了法术。
“这南溪观的周观主,不知他的全名叫什么,多大年纪了?”张闲问道,想通过年龄判断一下修为。
店小二说道:“全名不知道,年纪嘛,约莫四十来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