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村人问道:“道长,你可看出了,这是什么鬼怪作祟?”
“这个嘛……”
张闲的语气迟疑了,这问题有些不好回答,他明面上与莲花教交好,不能说莲花教招罪的鬼神,以免给莲花教抹黑,但这中邪而死,也不好找其它的说法。
他心思一动,只得说道:“可能是一些孤魂野鬼,嫉妒莲花教的香火兴旺,故意作祟。”
一听这话,村人们不由得面面相觑,脸上皆害怕,生怕这些孤魂野鬼也找他们。
“道长,这里有孤魂野鬼作祟,你能不能开坛做法,收了这些鬼怪。”
村人们都看向了张闲,他们可是知道,这位道长虽然年纪轻轻,但也是道行厉害,肯定都收鬼。
张闲说道:“冤有头,债有主,大家不必害怕鬼怪作祟,这是莲花教的因果,当由莲花教来了结,我不方便出手。”
他这话,也是有意帮助莲花教,让莲花教来开坛做法,糊弄一番,安抚人心,也算是为莲花教增加威信。
毕竟他收了莲花教的大礼,当然要帮莲花教说话,表面交好,希望莲花教不要猜疑他。
“我暂且在这里镇压邪气,大家都散了吧,以防邪气扩散,等官府和莲花教的人来了,自然会有个说法。”
说着,他就是在旁边席地而坐,闭目养神,守着这些尸体。
村人们害怕邪气,只得纷纷退后,不一会儿就散了。
孟掌墨等人也退了,吆喝着大家回去开工,孟江琳也跟在一起,不过孟家几人的眼神,特别是几个中年辈份的,却是暗中看向了孟掌墨,这意思是在询问墨师。
他们当然看出来了,原来这位仙长是与莲花教一丘之貉,他们心里都知道,莲花教是一伙旁门左道的邪教,但这位仙长,学了他们孟家的传承,却是一个邪门歪道。
他们的意思也很简单,询问要不要暗中布局对付这邪人,不能让孟家的传承流入邪人之手,更何况这邪人知道了他们的底细,若不出掉,必然不利。
孟掌墨示意了一眼神,让众人稍安勿躁,心里却也是疑惑,以他观看张闲的面相,绝非歪邪之辈,隐居于此,潜心修行,不应该与莲花教有来往,除非张闲是个大奸似忠的面相。
相由心生,但人心难测,面相有诸多变化,所谓大奸似忠,表面忠实,暗藏奸险,相术也难以看出其真实。
若张闲真是一个大奸似忠,他们孟家就危险了,一旦让张闲把所有诀窍都学会了,他们孟家就失去了利用价值,必然会害他们,必须立做决定。
而在孟家猜疑张闲的同时,远处山上的树林,一人站在高处,正看着镇里的一切。
这人头戴垂帽,背负一双剑袋,身披一件素衣袈裟遮身,袈裟下,却是一件锦绣金甲,神武威严,气宇傲然,宛若一尊君王,居高俯视,威仪天下。
然而这人的身形,却竟然是一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