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虎子第一个冲过终点,郝震的嘴都快咧到耳根上去了,笑的那叫一个大声,引得旁边几个单位的官兵们纷纷侧目。
要不是看在他肩膀上两杠两星的军衔儿的份儿上,怕是这会儿已经有人过来让他收敛点儿了。
这特么……是不是有点儿过分了?
你赢就赢了呗,至于这么高调吗?
更何况,这只不过就是一个小组的第一,现场参赛的还有上百条犬呢,现在就庆祝,是不是太早了点儿?
要是最后没能拿到好成绩,那脸打的得多疼?
这会儿,心眼儿稍微小点儿的,都在心里期待着要看这个高调到不行的大队长的笑话了。
其实别说那些兄弟单位的官兵们,就连站在他旁边的罗建国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要不是碍于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这会儿他怕是都要动手了。
这也……太丢人了吧?
要是个战士也就罢了,毕竟年轻,也没人会往心里去。
可是你丫多大了?
四十多岁的老爷们儿了!
而且,还是堂堂的中校大队长,就不能有点儿深沉劲儿?
哪怕你再等等,哪怕等成绩公布的时候再笑呢,是不是也让人容易接受一点儿?
罗建国在第一时间就往旁边站了站,跟郝震保持两米左右的距离。
他可不想让别人在投来鄙视的目光时把他也给捎上。
蒋平、马坤和那名司机也学着罗建国的样子往后退了几步,郝震顿时就更加显眼了。
就连一脸懵比状态的“蓝博”和“克拉克”,也在没有得到任何指令的情况下往后退了退,“蓝博”更是直接躲到了蒋平身后,趴在地上用一只爪子挡住了眼睛。
它不知道郝震为什么笑,也听不懂周围那些人小声议论是在说些什么。
但是,它能够感受到那些人的情绪和看向这边的目光当中的淡淡的厌恶。
它必须得躲远点儿,免得自己这么“帅气”的外表也会被人一同给“厌恶”了。
这个时候,那位总裁判已经苦着脸从几位首长那里回来了。
为啥苦着脸?挨训了呗。
其中那位老首长说的最为直接:
“让你当总裁判是干啥的?这也要问?犬聪明,那一是犬天生的本事,二是人家训导员训练的好,人家长了爪子,就跟你长了手一样,谁规定你吃饭必须用右手拿筷子了?你小子当兵的时候还用左手扣扳机呢,谁说过你违规?”
说啥?他还能说啥?
那是他当新兵时候的老连长,一句话说不好,挨顿踢都是很正常的,他敢不服?
别说他现在就是个中校,就算戴上了金星,老连长要踢他,他也不敢躲啊。
关键是,现场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要是真被踢一顿,他这个总裁判兼总指挥员的脸还往哪儿放?
除了灰溜溜的回来,他根本没有第二个选择。
的确,虽说比赛的是犬,它们的前肢叫做前爪,可那也是长在它们身上的一个部位,总不能规定它们在训练当中只能用嘴吧?
那叫啥规定?有毛病?
回到那三名计分员面前,这位挨了一顿喷的总裁判只能苦笑着点点头:
“按照规定,那条犬没有违规,成绩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