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快速地翻阅了一下资料,发现八号马的确是夺冠的大热门,但由于赛场训练时曾经受过伤,因此赔率从原来的一赔零点八,被调整为一赔四。便小声地提醒亨利:“亨利,八号马是带伤上阵,你是不是再考虑一下。”
附近有几位绅士,见艾德温子爵连续猜对了两次,本想这一场也按照他说的买。可一听到安妮的话,立即查了查手里的资料,发现这匹马果然是带伤上阵。作为赛马场的常客,他们自然懂得赛马带伤上阵的话,临场发挥会存在许多不确定的因素,于是纷纷打消了跟风的念头,还是老老实实买了自己看好的马。
只有亨利毫不在意,依旧让侍应生把所有赢来的奖金,都投给了八号赛马。
比赛的结果,又让所有人大跌眼镜。带伤上阵的八号赛马,依旧取得了冠军,亨利的奖金立即就从7800英镑,变成了31200英镑,惹来了众人的一片惊呼。
艾德温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原本想恶心了利,胡乱推荐的赛马,居然都夺了冠,气得他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嘴巴。
“怎么了,子爵先生?”亨利见艾德温自己抽自己的嘴巴,猜到了事情的真相,却又明知故问:“你怎么自己打自己啊?”
艾德温有点尴尬地回答说:“刚刚有一只蚊子咬我,我已经把它打死了。”
“子爵先生,”亨利没有拆穿他的谎言,而是火上加油地问:“您觉得第四场,又该选哪匹马呢?”
艾德温在心里暗想,自己推荐最冷门的赛马夺冠了,带伤上阵的赛马也夺冠了。这次再推荐的话,就要选成绩不好不坏,从来没有夺过冠的那种赛马。他快速地回忆了一下赛马的资料,开口说道:“这场可以选九号,它的成绩一直比较稳定,赔率为一赔二。”
“好的,子爵先生。”亨利等艾德温一说完,便再次吩咐侍应生:“把我所有的奖金,都买九号赌赢。”
见艾德温子爵居然连续三次都猜中了,有些看客沉不住气了,决定赌上一把,便纷纷跟着亨利下注买九号。
亨利拿到侍应生送来的新投注单之后,故意问脸色有些发白的艾德温:“子爵先生,您怎么不下注啊?”
“我的身体有点不舒服,”艾德温没想到亨利忽然突然这么问自己,仓促之下,有点语无伦次地说:“我想休息一会儿再下注。”
九号赛马取得了第四场的胜利后,跟风买进的几名看客顿时欢呼起来,虽说这次的赔率低,但却依旧让他们收益颇丰。而亨利的奖金则增加到了62400英镑。
亨利叫过侍应生,在吩咐对方去帮自己兑奖和重新下注前,笑着问面无人色的艾德温:“子爵先生,您的眼光真是太准了。我想问问您,第五场应该买什么?”
艾德温两眼无神地盯着亨利看了好一阵,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香槟,拿手绢擦了擦嘴,慢吞吞地说:“我觉得该买十号,别看它一赔五的赔率有点高,但这场赢的几率比较高。”
看着亨利毫不迟疑地把所有的奖金,都买成了十号,上场跟风赚钱的看客们,立即毫不犹豫地把奖金都买了十号。而一些原本还在踌躇观望的人,受赚钱效应的影响,也跟着买了一些十号。
第五场的冠军,果然是十号赛马。当十号赛马率先冲过终点的那一刻,包厢里所有买了十号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欢呼了起来。
见十号赛马果然夺冠,艾德温连忙起身走到了餐桌旁,拿起桌上的一杯香槟一饮而尽。看到朝自己走来的亨利时,他连忙拼命地摆动双手:“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