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波西娅提出了请求,亨利哪里有不同意的道理:“我现在就回邦布利斯酒店收拾行李,明天再陪你去庄园。”
…………
第二天一早,波西娅就乘坐马车来到了邦布利斯酒店。
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的亨利,见到马车到来,和波西娅打了一个招呼后,就让车夫把自己行李搬上了车。
这是一辆很宽敞的马车,两个相对的座椅能坐下四个人。为了和波西娅更亲近一下,亨利谢绝了波西娅让他在对面位置上躺一会儿提议,而是挨着她坐下。
“亨利,”波西娅双手抓住亨利的手臂,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试探地问:“从这里到我的庄园,有四十多英里,大概有走四个多小时,你真的不休息一会儿吧。”
“不用,我不困。”亨利摇着头,闻着波西娅身上的淡淡幽香,陶醉地说:“我感觉搂着你的感觉,是整个世界上最美妙的感觉。”
波西娅听后,红着脸说:“亨利,真是没想到,你也变得如此油腔滑调了。”
“波西娅,你打算在庄园里待多长时间?”
“要看你是否适应庄园里的生活。”波西娅笑着回答说:“假如你喜欢那里的环境,我们就可以多待一段时间,否则待两天就回来吧。”
马车离开了城市,进入了一片森林,沿着林间小道缓缓地前行。亨利望着两侧的树木,感觉越走越阴森,便试探地问:“波西娅,这里如此偏僻,不会出什么事情吗?”
波西娅嫣然一笑:“亨利,你觉得会在这里出什么事情呢?”
“不知道。”亨利的心头忽然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摇着头说:“我只是感觉有点不对劲,总担心会出什么事情。”
就在这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没等波西娅开口问,外面的马车夫就主动地说:“波西娅小姐,前面的路上躺着一个人,光线太暗,看不清对方是什么人。”
亨利立即警觉起来,他觉得像这种莫名其妙出现在道路中间的人,是最可疑的。根据他的理解,不是碰瓷就是拦路抢劫的。在如此偏僻的地方,碰瓷显然是不可能也不现实的。剩下一种可能,就是对方是抢劫团伙的,故意让一个人躺在路中间,等路过的马车停下来查看时,躲在附近的同伙再一涌而出,对马车实施抢劫。
想到这里,亨利立即对车夫说:“车夫,等一等,先不要过去。”
说完,他便低头在车厢里寻找可以使用的东西,但令人遗憾的是,他瞧了一圈,也没找到任何合用的武器。他推开车门,看了看四周,发现附近有一根断树枝,他捡起来挥舞了几下,觉得算是一件比较趁手的兵器,便拿着朝躺在地上的人走过去。
距离那里还有两三步远的时候,他停下脚步,用手里的树枝指着对方,警惕地问:“喂,这位朋友,你没事吧。”
然而对方却没有任何动静,亨利又等了片刻,才小心翼翼靠过去,先把树枝放在一旁的地上,把面朝下的人翻过来。借助林子里缝隙里透进来的光线,他看清楚这人衣衫褴褛,满脸污秽,嘴里好像还在低声地说着什么。他凑近一听,隐约听到那人是在说:“救命,救我!”
波西娅在车里等了半天,也没见亨利回来,她有些等不及了,便下车走了过来。她看清楚躺在地上的人,不禁吃惊地问:“亨利,他怎么了?”
“好像是晕过去了。”
“车夫,”波西娅听说对方晕过去了,连忙扭头叫车夫:“快点拿酒过来。”
听到波西娅的召唤,马车夫从车上跳下来,拿着一个小酒壶跑了过来。他蹲在那人的身边,用手臂托起对方的头,咬开酒壶的盖子后,朝对方的嘴里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