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酒还有没有了?”吩咐完了陈木,李渊这小老头儿又想到了‘闷倒驴’,心中暗恨的同时,又开始念念不忘。
“有的,后面酒坊酿了不少,好像是李慕云准备拿来做生意用的。”
二十四孝手下陈木可以说有问必答,李渊问什么,他就说什么,一脸的太监样。
然而,尽管如此,李渊的下一句话依旧吓了他一跳:“让你家老三带上几个人,把那酒给老二送去一批,如果他不问,记得不要告诉他酒名,知道么!”
“太,太上皇,陛下,陛下真的会杀人的!”
“朕也一样会杀人。”要李渊瞪着有些浑浊的老眼,闷闷的说道:“再说你不会告诉你家老二,就说那酒是李慕云那小子送的。”
坏,这可真是太坏了,这就是祸水东引啊!陈木捏着鼻子,在心里为李慕云默哀了一下,心说这太上皇以前不这样啊,怎么现在也变的这么不靠谱了呢。
……
话分两头,不说李渊这老头儿安排人给二儿子送酒,却说朔州府中韩复等人。
因为李慕云死活不肯从大牢里出来,这几乎让韩复愁白了头发,回衙之后先是把捕头刘国威打入大牢,关在某候爷的对面,随后便找来了几个心腹商讨对策。
“大人,其实在下觉得那逍遥候应该不会是那种无理取闹之辈,他这样做应该是有某种目的吧?”长史钱波涛,思前想后的琢磨了半天,结合那个刚刚被关起来的小舅子的描述,说了句不是废话的废话。
“是啊,大人,此事的确有些蹊跷,刘捕头就算是再不济,金鱼袋他还是认得的,可是那逍遥候被抓的时候却根本没有亮明身份,也就是说他分明就是故意被抓进去的。”朔州别驾(大至上相当于现在的副市长)蒋仁彬接过话头,继续废话。
韩复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既然你们说的头头是道,那么你们谁来告诉我,那李慕云想要的是什么?“
“这……“蒋仁彬和钱波涛等人全都不说话了。
上午的时候他们跟着韩复去过大牢,按说当时已经算是给足了李慕云面子,可是那家伙竟然跟头驴似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硬生生把众人从大牢里给挤兑出来了。
“算啦,下午我再亲自去一趟吧,看看位候爷到底想干啥,如果可以的话还是把他尽早打发了好。”韩复见手下人都没了主意,不由叹了口气,在心里不着痕迹的问候了一下李慕云的祖宗。
而此时的朔州府大牢却显的十分诡异,关押李慕云等人的牢房虽然牢门紧锁,可是那锁上却插着钥匙,本来应该留在大牢里的看守也都不见了踪影,此时此景,分明就是给李慕云等人机会一样。
可是尽管如此,我们的主人公李慕云同志,却发扬了要把牢底坐穿的精神,任凭外界如何诱惑,我自岿然不动。
一边的三胖子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寂寞,拍了拍笼子叫道:“李慕云,你丫到底想干啥啊!人家刺使都来请你了,你咋还不出去呢,再说你不是有事儿要找他么?刚刚你咋就不说呢!”
李慕云翻着白眼看了看胖子,很快又把眼睛闭上了,只听他口中喃喃说道:“为人进出的门紧锁着,为狗爬出的洞敞开着,一个声高叫着:‘爬出来吧,给你自由’!我渴望自由,但我深知,人的身躯怎么能从狗洞子里爬出!”
好高深,好有学问的样子,用词浅显,但却让人毫不怀疑这声音的主人是一个‘死’志坚定的人!站在大牢门口,韩复如此想着。
而就在下一刻,三胖子的声音却让韩复失语:“你可拉倒吧,四个月前是谁爬李四哥家的狗洞偷鸡,然后美其名曰潜伏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