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辆保时捷,更加不合适。
未必能被牛车赶超,但肯定追不上他们的车。
唐独舞上上下下打量着气喘吁吁的路远:“伤到哪了?”
路远:“没事,在房间里,不小心肩膀上被划了一刀。皮外伤。”
唐独舞没吭声,走过来,拉起路远的袖子,看了看伤口,淡淡道:“回吧。”
然后三人打道回府。
唐独舞开车。路远副驾驶。侯明昊抱着箱子蜷缩在后排。
熊孩子有意为路远说好话,开始吹捧:“远哥不愧是远哥。真牛逼啊!换了是我,别说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去偷箱子,我早就吓尿了。原来只感觉远哥仗义,现在发现远哥不但仗义,简直就是悍不畏死,简直就是为朋友两肋插刀啊……”
可任凭他怎么夸路远,唐独舞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话。
这个燕京的妖精开车不快,但面无表情,想着心事。
电话来了。
“教官,查了,路远没问题。你家那个保姆,十六天前儿子账号上多了一百万。”
唐独舞挂了电话,还是没说话,一脸平静,手机放的是外音,丝毫没因为被路远听到她怀疑而觉得尴尬。
六年!
跟了六年的保姆,唐独舞把她当成亲人,现在却出卖了她。
侯明昊喊道:“我早就感觉吴妈不对劲,最近总是鬼鬼祟祟的。有次我从书房出来,刚好看到她从你房间出来。她却支支吾吾跟我解释帮你换床单被罩。这多正常的一件事啊?非要跟我解释什么?”
马后炮讨人厌。
唐独舞冷冰冰的来了一句:“闭嘴!”
侯明昊乖乖闭嘴,再也不敢说一个字。
连帮路远开口,让唐姨搞定徐诺的事也不敢说了。
路远也没说。
今天发生的事,比他的计划更加完美。
如果唐独舞还是不帮他,那么就算他跪下求着,唐独舞也不可能点头。
人人都说事在人为,可有时候也要看天意。
他“为”了!
剩下的,就听天由命吧。
保时捷一路往上京开去。
侯明昊成了“哑巴”。
路远沉默不语。
唐独舞黑着脸,憋着郁闷。
郁闷那四个人逃了,留下一个,就能问出些什么,现在却全然不知道背后是谁在打她的主意。
郁闷待那个保姆不薄,人心却换狗肺。
更重要的,是郁闷别的。
就在这时候,几辆车轰着油门行驶在两侧。
把保时捷夹在中间。
唐独舞开的不快,只有五六十码。
三辆车,一辆宝马,一辆奥迪,一辆本田。
都是跑车。
应该都改装过。
燕广高速刚修通不久,车少。
路又宽。
上京的有钱公子哥如过江之鲫,多的没法数。
这些闲着无聊的公子哥,晚上喜欢找乐子。
有的人在酒吧里泡妞,有的人喊上朋友玩牌。有的人喜欢飙车。
这条路是飙车的天堂。
宝马跑车摇下车窗,一个耳钉男嚼着口香糖轰着油门。
唐独舞的车窗是开着的。
那耳钉男喊道:“漂亮小娘们,比一下啊。赢了我帮你舔,输了你帮我舔,敢不敢?那么好的车,别怂啊。”
耳钉男身边有妹子。
那妹子丝毫不忌讳男伴对着别的姑娘**,甚至还对着唐独舞竖起中指。
另外两辆车的公子哥一个个哈哈大笑。
不知天高地厚可着劲嚣张狂妄,使尽浑身解数变着花样的作死。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总有那么一些人,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唐独舞目视前方,连半句话都没说,缓缓升起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