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唐独舞的架势,分明就是兴师问罪的啊。难道已经知道了相爷和赵长空的事,这是借着路远,来翻脸的?
徐怀望很慌神。
如果天底下有敬饭的礼节,他真想亲自去厨房盛一碗米干饭,跟路远说:“来!老弟,干了这碗白米饭!”
唐独舞云淡风轻。
路远不是傻子。
他知道现在是怎么回事。
唐独舞能帮他摆平这件事,已经值得感恩戴德。
他从来都没想过让唐独舞帮他出头,再多要一份脸面。
唐独舞在做。
路远知道,今天真让相爷和徐怀望下不来台,唐独舞也未必会有什么后顾之忧,可得罪一条狗,总不如看着这条狗在身边摇头摆尾。
有时候,人需要懂事。
路远开玩笑,道:“姐,喝茶的规矩乱七八糟的我是真不懂。但看二爷应该是个不拘小节的人,我就随便喝喝,他肯定不会怪罪。”
唐独舞眼睛亮了亮,明显多了一份赏识。对路远笑了笑:“跟外人喝,不跟我喝,回去再跟你算账。”
怎么算账?
跪键盘吗?
还是跪榴莲?
或者不让睡床?
这些对徐怀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这事到这里,终于算完了。
徐怀望赶紧赔笑:“对对对……咱们就随便喝喝。来来来,老弟,快尝尝。百年老树的嫩芽,极品的龙井。你要是喜欢,回头我全给你送去。”
……
好不容易送走唐独舞和路远,徐怀望脸色拧巴着望着丁相国。
丁相国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嘴角的笑意没了,眉头微微皱着。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徐怀望小心翼翼问:“大哥,你说唐独舞今天来,是真帮路远出头,还是为了……”
丁相国打断他的话:“真的是为了帮路远出头。”
徐怀望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片刻后,眉头微微皱了皱:“这么说起来,路远在她那,已经登堂入室?”
丁相国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低估了这小子。你今天做的很不错。不管赵长空怎么给我画大饼,都是虚的。加多宝王老吉打架,和其正没了。我可不想做那个和其正。所以,不论是现在也好,是以后也好,我都不想和唐独舞翻脸。给徐诺提个醒吧。”
丁相国起身离开了。
徐怀望一个电话给老婆打过去。
医院里,一个单间。
徐诺穿着病号服趴在床上。
一个衣着光鲜的夫人正在嘘寒问暖。
“大宝宝……妈给你削个苹果吗?”
“不吃!”
“大宝宝,妈给你剥个橘子?”
“不吃不吃不吃!”
“大宝宝,你这样可不行啊。上午饭不吃怎么能行?会饿坏的。你想吃什么,妈让人给你送来点?”
徐诺二十好几的人了,还在撒娇:“妈,不找到路远,我就没胃口,吃不下饭。一天找不到他,我就一天不吃。三天找不到,我就三天不吃。一年找不到,就饿死我算了。”
贵妇人气坏了:“你等着,我这就给你爸打电话。平时不挺有本事吗?关键时刻,一个小瘪三都找不到!”
徐怀望的电话打进来了。
贵妇人:“喂!找到没有啊?你儿子中午可是连饭都没吃!你想饿死他啊?赶紧把那个什么路远找出来。”
电话里传来徐怀望冰冷的声音:“饿死这畜生也活该!”
贵妇人眉头紧皱,觉察到不对劲:“怎么了?”
徐怀望:“让徐诺现在就滚起来,去跟路远亲自道个歉。放尊重点,礼貌点,再惹了麻烦,不用路远动手,我就捅死他。”
贵妇人:“大宝伤着呢,怎么去?”
徐怀相咆哮:“爬也给我爬过去!”
贵妇人:“那路远到底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