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又往后缩了缩身子:“你、你们要是住店我才能告诉你们呀!”
齐靖的耐心有些耗尽了,他也存着点恶作剧的心思,冲面前这位小奸商把眼睛一瞪,突然大声喊起来:“哪有让人住店才能见掌柜的道理!”
小姑娘被齐靖这一下弄得是又怕又气,随即她尖叫着从板凳上蹦了下去,抄起放在书桌旁的扫帚就挥舞起来,竟然还耍得有模有样的。那扫帚上面带着一阵阵飞土,照着齐靖的脑门就要扇下去!
还没等吴阪上前拦住这一大一小的两人胡闹,齐靖朗声一笑,翻手在扫帚柄部一戳一勾,小姑娘立刻感到一股拉扯力从扫把上传来,忍不住就脱了手。
结果令她更吃惊的事情发生了,那扫把的尾部居然崩裂开,跟落叶般纷纷扬扬地散了一地,而那扫帚柄已经落到了眼前那“坏老头”的手上,他将一根棍子转得跟活了一样,绕着手腕手臂是棍影翻飞,看得小姑娘目不暇接。
正当小姑娘发愣的时候,那棍影一转,在她额头上戳了一下,力道不重,但是刚好将她推得往后倒去,而小姑娘由于出神并没有站稳,直接一屁股摔在了地上,眉毛都因为疼而拧成了一团。
齐靖将扫把棍往手下一拄,笑嘻嘻地望着小姑娘:“怎么样?服不服?”
小姑娘的脸色由红转白,瘪着嘴唇坐在地上:“服、服……呜哇哇哇哇——爹!呜呜——有人欺负清儿啊——”
齐靖老脸一红,赶紧往后退了好几步,扭头一看,自家的徒儿也正一脸鄙夷地瞪着自己,齐靖不由得苦笑起来:“坏了坏了,把人小掌柜给弄哭了……”
小姑娘坐在地上哭嚎着,尖叫的声音几乎能将房顶给掀了,自然将后屋还在吃饭的大人们都吸引过来了。
冲过来的第一人是个中年男子,套着宽大的直裾长衫,腰间却系着一条武术服束腰用的短布带。男子方脸浓眉生得很是正气,拎着一把威风凛凛的大马刀,不过并未出鞘,想来是不愿意在女儿面前让她见血,不过这人眉宇间护女的怒气可不小,冷冷地扫在齐靖与吴阪身上。
后面那对男女看穿着都是仆役打扮,不过比男子要老上不少,但也都拿着擀面棍或锅铲在手里,冲到小姑娘身边就把她围了起来,一边给孩子抹眼泪一边气汹汹地盯着站在门口的两名男子。
倒是那名中年男子的视线在齐靖和吴阪身上转了几圈,眉间的皱纹更深了,他能看出这两人脚下沾地轻,必然是有轻身功夫的,但是由于眼界不够,他判断不出来两人是否有内功,倒是看那高大男人用那扫把棍护身的样子,至少懂些外门功夫。
“你们是什么人?”中年男子问话的时候手已经放在了马刀的刀柄上,只要对方再近一步,他不介意谨慎些让刀先出鞘。
身后两个老仆将小姑娘扶起来,检查一遍后才发现她根本没有受伤,就是额头上沾了些灰沫子,于是赶紧把这情况告诉了中年男子。
齐靖又是看了吴阪两眼,发现这个不孝徒儿正两眼望着屋外,好像没注意到场间紧张的气氛似的,做出一副不认识他的路人模样,看得齐靖很是郁闷。
但是总这样僵持着也不行啊,齐靖冲着对面拱了拱手:“请问您就是大掌柜吧?在下秦靖,也是修炼过一些拳脚功夫,所以想来您家武院聘个差事……”
中年男子打量着齐靖两人的装扮,言辞不怎么客气:“看打扮你们不是白沙洲的常住客吧?怎么不去那些大武馆?我这里不缺人手更养不起闲人,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