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后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道:“胡爱卿是何时的进士?”
胡中流答,道:“回太后臣是润丰十年榜眼,先帝钦点,又萌陛下与太后垂青,一步步做到了御史的位置。”
赵太后微微点头,道:“既然如此爱卿应该是最了解书生的,要是因为如此小事而荒废课业,那就算不是栋梁之才,若让此等人入朝为官,也只会是贪官而已。”
如此轻描淡写的一番话却通露出一丝不悦,吓得胡中流脸色苍白,磕头如捣蒜,道:“是微臣考虑不周,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赵太后摆了摆手,道:“爱卿也是为了江山社稷何罪之有,哀家乏了,若是没有旁的事情跪安吧。”
胡中流赶忙起身,作揖,道:太后好好休息,微臣告退。
太后微微颔首算是回答。
走出了坤宁宫,胡中流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着,伴君如伴虎实在是太吓人了。
胡中流走后,耳房的门开了。
从里面走出来一人,此人赫然是当朝右相,李贺。
李贺在太后面前站定,道:“臣不明白,胡大人再怎么说也是当朝御史,太后为了一个小小的商人如此吓唬于他,未免太不值得了吧?”
赵太后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置,道:“坐下说话。”
李贺拱手施礼,道:“多谢太后。”
待他坐定赵太后才,道:“哀家为何要保他?”没有给李贺说话的机会太后自问自答,道:“归根结底”还是他在朝堂上的那番话打动了哀家。
如果足球能够成功,给天朝带来空前绝后的名利,足以让她这个太后名留青史。
对此李贺却表答了截然不同的看法,道:“若一切依太后所言那是最好,可臣听闻孙冲与安定侯之子交往甚密,万一这是他们的权宜之计可就不妙了,请太后三思。”
赵太后抿了一口茶,道:“爱卿所虑哀家心里清楚,此人不仅和陆轩是朋友,与姜元也有一面之缘。”
文言,李贺不解的,道:“如此危险的人太后为何还留着他,这不等于养虎为患吗?”
赵太后微微一笑,道:“不见得吧,此子在京师弄出了一波又一波的风潮,此等人才杀之可惜,再者,姜宏怕是也看上了他,哀家若是以莫须有的罪名将他处死,会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太后的一番话让李贺的眉头拧在了一起,道:“若真是如此可大为不妙。”
赵太后气定神闲的吃着话梅,道:“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哀家会让他弄一场球赛,是不是权宜之计到时候自然就见分晓了。”
李贺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道:“若证实这是他们的阴谋,就以欺君之罪杀了那小子,摄政王也不能说什么了。”
赵太后赞许的点了点头,道:、“你总算开窍了,要是个人才就让他成为哀家的人,此乃一举两得的美事,就算孙冲有惊世之才他也是个男人,财,权,武,色这些东西抛洒出去,还怕他不乖乖就范。
”李贺拍了个马屁,道:“太后英明睿智,臣不及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