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说,现在走在回京都路上的范闲都觉得十二分的难受。不说混入队伍中的滕梓荆,就说那现在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个人格分裂的大宗师。
范闲就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些自己看起来还算牛皮的红甲骑士。当听见,这人是那消失的大宗师的时候就恭敬地让他上了自己的马车。大宗师,就是这么牛皮的嘛?
又一次乘着范闲租的船只,长发长须的陈启明再一次来到了澹洲。而这一次,他不再只是来澹洲骗人上岛。他,消失了多年的大宗师回来了!
又一次来到范府,而这次他终于是大大方方地走进来。而不是被范闲和费介架着,拉进门。而老夫人,见到陈启明时也不震惊似乎已然知道了陈启明会同范闲一起回来。从这,不难看出,范府在澹洲暗中布下的探子如此之多。
在下人的侍奉下,陈启明终于剃下了那长发长须。换上了一件,自己曾经最喜欢的白衣裳。而这些费用,陈启明肯定是没有的。他只能靠混,曾经在叶轻眉那混着吃喝住了了好久。现在既然范闲,是叶轻眉的儿子所以他打算把这个传统发扬光大。
洗漱后,范闲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依旧如同五竹叔一般年轻的陈启明。
“我去,你怎么和五竹叔一样。你们都不会老么?”
“怎么能拿我和你五竹叔比较,我这是心态好,老的慢。五竹,才是真的不会老好么?”
不说范闲又如何同范家老太太,之间如何进行伤情的谈话。无论如何,他都要踏上那条前往京都的路。而在那些红甲骑士,拿着刀剑武器出现在这位人格分裂的大宗师面前的时候。范闲,还是紧张了一下。虽然陈启明,自己说,那个另外一个人格已经被他压制。
但不能你说是,那就是呀。那我不试一下,怎么会知道结果呢?然后,范闲就又一次作死的把剑在这位大宗师面前,甩了一圈。甚至,让陈启明都接触到剑柄。
可试了之后,范闲才确定了这位大宗师的危险程度似乎真的下降了不少。
但范闲不知道的是,其实当剑柄碰到陈启明手指的那一刻。陈启明的眼中,微微闪过一丝血光。可陈启明在,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
感受到陈奇墨的暴虐真气,又一次流动起来的时候。陈启明立马继续默默颂念,道家的经文。这么多年的时间,陈奇墨那爆裂的真气已经被陈启明的唠叨颂念灭去了不少暴虐。而不知为何,陈启明在修复起全身破碎的经脉时。
也在自己的,自己的体内积蓄了不少真气。而这次修炼出的真气,终于不再是如同原来一般爆裂,躁动。为什么,陈启明一直选择住在海边。那是因为,陈启明发觉海边的空气中似乎更为纯净。
而且,海边也可以不引起多大的注意。因为他也汲取那清晨的紫气东来,中微弱的紫气。现在的他,只要不碰剑就能稳定的运转体内由道家典籍修炼出的真气。
可只要一碰到长剑,他依旧无法控制那属于陈奇墨的暴虐的剑意。而此次去京都,陈启明也只是想借范闲的手得到看清这个世界空气中那些污浊到底是什么?他更想,通过自己的手把那些他看过的东西。以及他想看看,范闲是如何在这个世界中走出那条属于自己的路。
坐在马车上,随范闲一起经京都的陈启明忽然感觉马车停了下来。
陈启明明白,范闲这是遇到了那个初次见面。就将范闲,当做敌人的言冰云了。
不如去看一看,这个言冰云。既然范闲都和前世那个,在手机中看过的男子又那么几分相似。那这个世界上的言冰云呢?是不是,也和前世中那个闻名的肖战是不是有那么几分相似呢?
想到这,陈启明便掀开马车前的帷幕。下马车,去看看那个被许多监察院中的人围绕起来的马车。
原本围绕在马车边的监察院中人,见马车中除了范闲还有其他人。
立马警惕起来,同时将手中的武器都抽出来。
“什么人?”
“别紧张,别紧张,我不是什么好人!”
“不是好人,还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出来。不愧是,当年消失的大宗师,陈奇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