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你若是闹出动静被水匪围攻,可别怪盗爷舍下你一人跑路了。”
白玉堂闻言冷哼一声,道:“某自然知晓,还轮不到你来教某如何行事。”
大盗呵呵一笑,道:“盗爷可不是对你说教,是怕你顽石的性子发作见不得此地是匪窝,故而冲动行事。倘若耽搁了大事结局如何,不宵盗爷说明你也知晓。”
言罢他便一个纵身,跃到了五尺开外的一处屋子阴影处。
白玉堂见此,也是一跃身子,跟上大盗身后。
两人都是身法高绝之辈,身形腾挪之间便是五尺距离,不过片刻功夫就隐匿在了房屋群中。
只是谷中屋子的确多得惊人,占地宽广,两人潜行了两刻钟也才过了一大半。
却在此时,大盗一个急停,回头朝白玉堂做了个禁声的动作,随即将身子贴在墙角的阴影处。
待两人都隐在墙角不过片刻功夫,前方就传来一阵脚步声,且越来越近。
两人闻声看去,便见前方两丈处的屋道处行来一群身穿麻衣的汉子。
十余个并列而行,首尾两人拿着火把照明。墙角处的两人,却是借助火把的光线看清这群人的模样。
十余人都是一身麻衣,腰上系着布条,头上带着素布幞头,手里拿着一口铁环大刀。尤其是为首之人更引人注目。
近七尺的身高,身子比常人大上半圈,脸上胡须遍布。他手上却是拿着一根三尺长,约成人手臂粗细的狼牙棒,棒上尖刺密布,倘若被挨上一棒子,身上定会出现数十个窟窿。
只听为首一满脸胡须的汉子,厉声道:“你们都给某将精神打起来,三位首领下话,最近谷外之人多有想潜入谷中探寻我们的消息,让我们巡视谷中。
倘若谁要是出了岔子,让谷外之人潜入进来,到时不需三位首领动手,某便先要将你们抽筋扒皮,扔入乱石滩。”
说罢,他还挥舞几下手中的狼牙棒。
他身后的十余个人皆是觉得心中一紧,连忙齐声应是。
待一群人消失在屋道的尽头,白玉堂才出声道:“看来外面的寻赏确实是让谷中的水匪风声鹤唳。”
大盗却道:“风声鹤唳却也正常,盗爷却认为并不是谷外的寻赏才让这些人如此。”
白玉堂惊疑道:“此话怎讲?”
大盗回头看着他,道:“白石头你可发现情况不对?”
白玉堂心中更是惊疑,道:“有何不正常的?”
大盗指着两人来时方向,道:“我们之前潜行过来的地方,并未见到有巡夜的水匪,然而到了此处却出现了巡夜之人,你觉得这是否正常?”
白玉堂心中念头急转,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已经潜行到了匪窝的中心?”
“正是如此。”
大盗点头,又指着两人右前方道:“你可有看见那栋屋子?”
白玉堂顺着大盗手指的方向看去,正好看见一栋二层阁楼矗立在普通的屋子中间,阁楼中还闪烁着灯火,在漆黑的夜里显得鹤立鸡群。
大盗又道:“我们先前经过的地方多是石屋,木屋为主,却在此地看见了二层阁楼。
阁楼比起石屋、木屋来,难以修建数倍不止。所以这谷中的屋子都是以这两种屋子为多数。
既然是屋子就要住人,普通水匪住在木屋,那么阁楼就是水匪的高层人物,或是首领住的地方。”
白玉堂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