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四也道:“唐兄所言极是,一切以将军为首。”
见众人都已表态,大盗怒气稍减,给白玉堂许了一个赞可的眼色。这才道:“既然各位都没意见,本将就厚颜受之了。
本将邀诸位前来自然不是让诸位前去送死,北蒙单于的护卫防线自然有军中精锐突破。
诸位只需在防线突破之后,尽量拖住北蒙高手便可……不过本将丑话说在前头……”
大盗语气一转,道:“倘若有浑水摸鱼,出工不出力之辈,莫怪本将翻脸无情。”
他见众人都未有异样的表情,又道:“事成之后,诸位可以进入藏书阁翻阅典籍,以三日为限。出力多者,便可翻阅典籍三日甚至更多。但出力少者,只有半日期限。”
众人神色迅速变幻,江湖人以武为尊,拳头大,实力强便得的多;拳头小,实力弱,便得的少,这是常识,大盗此言并未持质疑。
唯有白玉堂凝神打量着大盗,这一手威逼利诱使得如火纯青,一群桀骜不驯的江湖好手,皆被大盗治得服服帖帖。
不过他也知晓能如此轻松的压下这群江湖好手,一是大盗实力足够,众人都惧他。二则是大盗拿出来的利,足够一群人为此拼命。
见众人皆是默认,大盗大手一挥,道:“上酒!”
大帐外面早已等候的伙头军便端着酒水,肉食进来,摆放在众人面前,并且为每一都倒上一碗酒。
待伙头军退出大帐,大盗都众人道:“酒壮英雄胆,不过此时情势不同,只有一碗,还望各位多多担待。等事后,各位想喝多少便有多少。”
言罢,他便一口而干。
“将军客气了!”
“我等自是知晓将军苦心。”
众人见大盗如此,也是举起桌上的碗,一口喝干。
大盗笑道:“虽说酒只有一碗,但桌上的肉食,诸位可以敞开了吃。”
随着大盗话音落下,帐中的紧张气氛这才缓和下来,众人皆是哈哈大笑,拿过桌上的食物狼吞虎咽。
却在此时,大牛拉开帐帘,神色匆匆对大盗使了个眼色。
大盗心中一凝,大牛虽是年青,但办事沉稳,此刻满脸急色定是出了大事。他不动声色的都众人说道:“各位慢慢享用桌上的食物,若是不够,本将吩咐便伙头军继续做。”
白玉堂亦是看见帐前的大牛,心思转动之间,便已知晓大盗有事,他道:“我等皆是江湖人士,不会在意繁文缛节,将军若是有事便先去忙,不用在意我等。”
大盗对白玉堂点点,便出了营帐。大牛亦是跟在他身后,待两人来到一处空出来的营帐后,大盗回头对大牛问道:“何事?”
大牛语速急促道:“大哥出事了,刚刚接到哨探来报。北蒙人分出兵力朝连山另外一侧绕过去了。”
大盗心中一突,连声问道:“兵马如何,目的何在?”
大牛道:“哨探不敢距离北蒙大营太近,只能在北蒙大营十里在窥探。”
又道:“根据哨探观察到的情报,北蒙人分出来的兵力约三万左右。
这三万人已朝连山右侧的尖山口而去,尖山口有一个仅供三人通过的窄小片山道口,可以直通往北原府内境。”
大盗邹眉沉思,道:“北蒙主军有何动作?”
大牛道:“前拔十里!”
“这群杂碎,该死……”
大盗低骂一声道:“北蒙人这是想要绕过连山防线直入北原府,直逼阳城,切断我们的后路。加上北蒙主军逼近,这是想让我们顾首不顾尾。”
大牛大惊失色道:“粮道!”
大盗面色略微缓和,道:“唯有如此才能解释,北蒙人为何此时分兵。
阳城这三年来一直维持镇北军的粮道。倘若阳城陷落,镇北军不战而败。
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大盗叹了口气,低沉道:“是本将失算了,没有预料到北蒙人在总攻前夕,居然还有切断粮道这一出。”
大牛劝慰道:“大哥不用自责,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如今大哥不但担任大将军一职,又要清查军中叛逆,更是策划袭杀北蒙单于的计划。自会有遗漏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