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内,林玄真帮了颜染一把,让她站稳。
林玄真整个人也是懵圈的。
这八门金锁阵什么时候成了一个非天雷门弟子想进就进的防御阵法?
“你是谁呀?这是怎么回事呀?我的同门在哪里呀?”颜染刚刚站稳,就对这黑袍人开口问道。
她从心底里觉得此人很亲切,一点也不见外地发出了三连问。
“你不该先自报家门吗?”林玄真保持着男中音,不慌不忙。
说着,她将颜染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
颜染身着素色薄纱衣裙,带着几分炎洲的特色风情,但她的发色却较炎洲人更深,瞳孔漆黑,娇艳中透着一分不知世事的天真。
“我是炎极宗长老颜墨和长老云浅之女,颜染。”颜染说着,还抬起了下巴,一脸骄傲。
毕竟她父母的战斗力之强悍,在炼虚期修士中,都是数一数二的,两人合璧之下,更是威力无穷,连炎极宗的大乘期都不敢随便与这对夫妻为难。
这可真是巧了,林玄真恰好认得这两人。
八大宗门联合大比中能夺得炼气期和筑基期头名的,都可再择宗门。
而颜墨和云浅,最先拜入的,正是天雷门。
林玄真记得,他们分别是不同期联合大比的筑基期头名,后来也都因为自己是单火灵根而选择了火法更强些的炎极宗。
没想到竟然走到了一起,还诞下了如此天赋的女儿。
“原来是他们的孩子……”林玄真感慨地叹了一句。
这就难怪了。
她就说她这个阵法怎么可能出现那种失误,原来还是自己那个对持有天雷门弟子玉牌的人自动开放权限的设定习惯搞的鬼。
想必是颜染身上带着颜墨或云浅当年用过的没有收回的弟子玉牌,这才被这阵法在接触到她身体的一刹那,误判为天雷门弟子,没有发起攻击。
林玄真的神识毫无阻碍地探入了颜染的储物袋,在其中翻来覆去找了个遍,却没有发现那天雷门弟子玉牌。
联想到炎极宗以炼器最为擅长,那弟子玉牌可能已经被改变了形态。
“看在你父母面子上,我不伤害你,只要你把你父母交给你的法宝拿出来给我看看。”
林玄真想要改进弟子玉牌和她的阵法的关联性设置,修复这种漏洞,所以提出要看颜染的法宝。
说起来她也是不能理解,为何不收回这些离开天雷门,改投其他宗门的弟子的玉牌?
而且这一条,还是雷繁在捡到她之后,唉声叹气了好几天,才定下的。
事关雷繁,全是谜团。
颜染显然不能像认识林玄真或木玄、木真的人一样,在第一时间理解她这种要求。
她似乎受到了惊吓,往后退了几步,十分为难地说道:“所以前辈你到底是谁呀?”
“我是木玄。”林玄真这才想起来自己没有自我介绍。
“哦,我听过木玄这个名字!听说炼丹特别厉害,可我记得木玄的修为不止金丹期呀?而且木玄大师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