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一番大闹后,终于停了下来。
“累死老子了,真他娘的累人啊”!
张延龄一屁股坐在石头上,喘着粗气,看着对面不敢上前的幡子,脸上充满了得意之色。
“你们这些废物,老子一个人打你们一群,一群废物连老子一个人都干不过,你们主子没卵蛋,你们也没有啊,全是他娘没卵的东西”。
这些平日嚣张惯了厂卫之人,哪里受过如此辱骂,此时一个个面色难看,就算那些文官势力在强大,也没有让人打上门不还手道理,当年刘瑾厂公在时,这些什么尊贵见到我们同孙子一般,真他娘的活受气。
“放人你们这帮孙子”!
很快一个年轻太监走了出来,看其衣服品级应该不低,张延龄瞄了一眼眼前太监。
“你是宫里人,想来知道老子身份,快把老子管家放出来,并给老子赔偿百八十万两银子,这事就算接过,否则…嘿嘿”。
黄锦嘴角终于忍不住露出来笑容,“张伯爷,杂家黄锦,不知何事让伯爷如此生气,若是这帮小崽子不听话,伯爷尽管同杂家说,杂家自会替伯爷好好收拾他们”。
张延龄当然知道黄锦这人,这个皇帝的大伴。若是以往在狂妄,张延龄也会给他点面子,不过如今已经大闹东厂,若是此时松口,岂不平白落了面子,哪里是咱们张家风范。
“哼,本伯爷知道你,你什么时候能将本伯爷的管家放出来”?
黄锦微微一笑,“伯爷放心,东厂请各位前来是为了要地,民间不是有句老话,欠钱的是大爷吗,咱们怎么敢虐待诸位呢”。
“带张伯爷去看看,看看咱们是如何伺候诸位的,也别让伯爷误会一二”。
此时那请来的十家正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刘员外,你们说这东厂请咱们来又不动刑,还好吃好喝伺候着,不知在搞什么鬼”。
“你这人也忒犯贱了,东厂的大刑是那么好受的,你自己想死没人拦着,如今好吃好喝伺候着,老子要先休息了”。
“张管家,您可是张伯爷管家,伯爷又圣母皇太后那层关系,量他东厂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那是,老爷可是两朝国舅,不看僧面也要看我家老爷面子”。
“那是,说不定很快张伯爷就会命人将张管家捞出去,到时候请张管家多为我们美言几句”。
外面黄锦见张延龄仍然坐在地上,笑了笑,“张伯爷放心,咱们不过是见大家舟车劳顿,请来做做客。既然伯爷来了不先如吃个饭,杂家备好了美酒美食”。
“好说,好说”,黄锦一番话给足了张延龄面子,张延龄自然不在装样子。
张延龄笑眯眯的看着黄锦,“你个小太监懂礼貌,有机会伯爷会替你美言几句,保准你飞黄腾达”。
“哎呦,那就多谢伯爷美言了,奴婢感激不尽”!
此时顺天府尹王福带着几十名衙役直奔东厂,那里从来他们都是绕路走地方,今日竟然能直接进入。
“老爷,咱们到那难道直接动手”?
“哼,既然东厂报案,那咱们就公事公办,本官倒要看看那东厂把人从本官这请走,又跑过来抱案,是要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