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要成为更好的自己,他是这么对我说的。”江苓知最后总结了一句。
“这也太……”傅白雪想了半天,没想出一个符合的形容词来。
“太暖了吧。”
傅白雪忍不住感叹,随即又问:“不是听说,他是你们学校的校霸么,而且上次看到,好像很狂妄嚣张的样子,有点想象不来……”
“还能说出,这么暖的话?”
傅白雪觉得果然人不可貌相:“那你说,他不亲你,这是什么原因?”
江苓知拧着眉,思索了一下:“他好像一直在忍着。”
傅白雪头一次听到这种定论,好奇问道:“忍什么?”
“忍着不亲我,好像……”江苓知想了想,找了一个不是太准确的表达方式:“怕我受伤。”
傅白雪觉得自己强行被一把狗粮给喂饱了,忍不住啧啧了两声:“行叭,那你这同桌,确实是好男人。”
江苓知:“……”
江苓知有些不自然的开口:“可是,他咬我脖子,你说他这是什么爱好?”
咬脖子?
傅白雪挑了下眉,扯开她的衣领看了一眼,锁骨处有几个暧.昧的红痕。
傅白雪的笑容逐渐猥琐:“啧啧啧,那我觉得,只咬脖子已经仁至义尽了。”
“……”
傅白雪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
“祈祷你的成年礼,晚一点来吧。”
—
傅白雪明天也要上学,没有留下过夜,陪江苓知聊了一会儿天之后,很快就离开了。
江苓知在淋浴间洗完澡,穿着睡裙,站在卫浴间的镜子前看了一眼。
锁骨的地方有几块暗红色。
是他刚才留下的痕迹。
他刚才靠近时,她不可自抑的颤栗。
那种从灵魂深处传来的颤意,撕扯着她的理智。
江苓知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
完了。
她中毒了。
中了一种名叫厉述南的毒。
解不掉了。
——
隔天。
江苓知是早上七点到的学校。
他们的早读课没有老师,都是班干部在监督。
偶尔会放英语听力,大家一起跟读。
一节早自习课下课之后,同桌都没有来。
有课代表过来收作业:“试卷交一交。”
江苓知从书包里拿出试卷交上去。
对于大佬的作业,没有人敢多说一句,面对着一张空桌,直接就跳过去了。
江苓知看了一眼旁边的空位。
是不是昨天喝多了,今天起不来啊?
她有点心不在焉。
不过厉述南偶尔也不会来上早读课。
上午的第一节课之后,同桌还是没有来。
江苓知穿着校服外套,拉链拉到顶端,遮挡的严严实实。
她从书包里掏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上课铃声响起,江苓知把手机放回桌洞里面。
很快,一上午过去了,同桌还是没来,手机也没有任何动静。
好不容易熬到了午间休息。
江苓知不想再等了,打了个电话过去。
铃声响了很久,直到快要自动断掉时,才被接起来。
“嗯?”
少年就发了一个音节,也能听得出很重的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