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的气氛太过安静。
她本来就心虚，这么安静的氛围之下，那种感觉就被无限放大。
江苓知觉得有点不太习惯。
他今天好像有点奇怪，怎么一直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她再次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结果正好与他浅棕色的瞳孔对上。
“……”
江苓知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大概是一直怕他说起昨晚的事，
她一时紧张，脱口而出：“昨天晚上的事，我不太记得了，我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吧？”
这话一说出来，她就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巴。
说了不提了，结果自己又提起来了。
她是怎么能这么蠢的？！
厉述南抬了下眼，手臂支着桌面，半支着侧脸，拖腔带调道：“不记得了？”
江苓知赶紧点头，尽量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诚恳一些：“对呀，完全不记得了，我可能是断片儿了。”
像是生怕他提起来，她欲盖弥彰的开口道：“不过，我看人家喝醉的都会有一些奇怪的举动，其实还挺正常的吧……”
她也没有做什么，就是让他帮自己洗了个澡。
认真说起来的话，被看光光的是她呀。
她为什么要这么心虚？
江苓知可太憋屈了。
厉述南舔了一下唇角，好整以暇的瞅着她：“既然这样，那我帮你回忆回忆？”
江苓知一噎，立马开口道：“我觉得，既然是喝醉之后的事，反正想不起来，就算了吧，没什么好回忆的。”
厉述南原本没想提起昨晚的事，觉得她忘了也就忘了吧，可现在又觉得她的反应很好玩。
他低笑了一声，故意逗着她玩：“啧，某个小酒鬼喝多了，吐了我一身，还一直占我便宜，非得让我陪着睡，我自然是，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
江苓知脸上的表情有点僵住，在脑海里搜索了一番，找不到关于这一段的记忆。
她该不会真的断片了吧？！
拉着他一起睡倒是有可能，毕竟她之前也干过这种事。
进入浴室之后的事，她就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大概是太困了，之后的记忆也断断续续的。
她也不敢百分的肯定，自己到底有没有干过。
但是吐了？
她敢肯定，自己绝对没吐的。
就喝了一瓶啤酒而已，不至于吧。
她顶多也就是头晕而已，又不是不省人事。
江苓知为自己辩驳道：“我什么时候吐了？你休想骗我！”
整个客厅安静了片刻。
厉述南抬了下眼，目光中带了点玩味，慢条斯理道：“你不是断片了？你怎么知道自己没吐。”
江苓知：“……”
“我猜的，”江苓知绞尽了脑汁，在脑海中搜索着词汇：“我才喝了一瓶啤酒而已，怎么会吐？”
厉述南意味不明道：“对自己的酒量还挺有信心。”
江苓知眨了一下眼睛，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我以后不喝了。”
“嗯。”
厉述南抬了下眼，突然又说了一句：“看来小女朋友，平时对我挺不满意。”
江苓知没懂：“我什么时候对你不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