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赵立、李慢侯的大军之后,突然窜逃到一旁,弄清情况后,几个骑兵跑了过来。
“赵镇府、李少保,救命啊!”
一个极其狼狈的大汉,闯到二人马前。身上的铁甲一片血污,战马不断吐着白气。
“这不是郭镇府?怎如此狼狈?”
李慢侯打马向前,来人正是郭仲威,他不同意来楚州,谁能逼他来,他先启程,赵立才不得不南下。
“在下被水匪伏击,损失惨重。二位镇府,快救我啊!”
郭仲威着急道。
赵立一听,眉头一皱,就要催马上前,李慢侯拉住他。
“赵镇府且慢。先问清楚再说,或许是误会。”
赵立道:“能有什么误会。那水匪张荣,向来嚣张,定是他做的!”
赵立跟张荣有仇,解不开的私仇。张荣有家人死于赵立之手,赵立险些因为张荣断水断粮而失陷楚州。公私仇怨,已经无法调和。
“赵镇府。张荣部皆是水兵,如何打的了郭镇府的马队?”
李慢侯提醒他道。
赵立点头,问郭仲威:“郭镇府。对方有骑兵?”
郭仲威道:“步骑水军皆有,某一时不备,被劫了辎重,回身又中了埋伏。真是欺人太甚!”
赵立严肃起来,眼前就是一片水泽,茂密的苇草一望无际。如今已到冬天,可水位比去年同期又高了不少,湖泊面积有所扩大。赵立不知道的是,这种情况还会持续很多年,因为黄河夺淮,淮河水年复一年聚集在两淮,一部分流入大海,一部分持续形成各种湖泊,这种情况要到几百年后黄河北流才会结束。
这样的地形,谁知道藏身了多少水匪,郭振威到这里被伏击,焉知他赵立不会被伏击?
“郭镇府,你遇到多少贼兵?”
赵立问道。
郭振威摇摇头:“四望无际,不知道多少。”
显然这是被打崩溃的架势,连敌人多少都不知道。
赵立命令扎营,步骑船列阵,沿着运河,步步南下,如今湖区水退,高邮湖的湖水距离运河边还有段距离,湖区和运河之间,是茂密的芦苇荡和一些水泽地,受惊的飞鸟从芦苇荡里飞起,所有地方看着都很可疑。
扎营之后,赵立命士兵放火烧草,如果里面有伏兵,肯定被他烧死。
“我在送送你吧。前方可是张荣的防区,你俩有误会,别起了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