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避咧咧嘴,敢情自己半天白小心了,不知这西域还有这般风俗。
帐中众人似乎在比谁的声音更大?
怪不得刚刚要撤去桌上的美食,怕是在这般黑暗中会影响众人的发挥啊!
李避无奈地轻笑,这群家伙明明没必要出那么大的声,却是在拼命竭力地嘶吼,营造着自己的朗朗声势。
旗木得兴奋地平躺着感受着驰骋的飞跃感,喃喃自语道:“食欲不戒,肉欲肯定也不会戒了!布道者,也该是男人啊,不然我们怎么能有共同的话题呢?”
抓住一个人的弱点,才能为他所用。这么想着,旗木得不禁翻身上马,策马扬鞭!
“呼!”
一声粗粗的叹息从李避身侧传来,紧接着便是群人的声嘲:“老三,你可是越来越不行了啊!这么快就结束了?比客人还快!”
“莫说老三,他可是咱们十六国轻功最快的汉子,骑马快也就可以理解了!”
“哈亚姆!”老三忿忿地骂了一句西域语,感受到身旁的安静,轻声道:“大师,您可知如何让我能久一点?”
问罢,旗老三就后悔了,大师是布道者,就算像大哥所言那般身份特殊懂得不少医理,怎会在意这般难堪之事?
“口服玛咖,本就是西域之药;外揉腰眼通脉之处,双手以内力温揉即可。”
“大师什么病都能治嘛?”
“不看到患者不敢枉言!”
旗老三可没想到李避真的会回答他,他的心头多出一丝暗中的期待,不知布道者对于自己的女儿之病又能不能治呢?
有了希望,旗老三当即便是兴奋起来。双眼一瞪,又翻身上马,怒吼道:“老子能开二枝花!”
“噗!”
还不待众人嘲笑,一声噗响使得屋中瞬间安静下来,一股血腥味似然而起。
旗木得推开身前女子,丝毫不顾她的温柔乡,居然有人在帐中行刺?布道者可是他布下的局,可不能出事!提起马裤,旗木得怒吼道:“开光!”
众人悉悉索索地穿好衣物,四仰八叉的女子们被抛在一旁。在西域,女子可不如中原的女子有地位!
众人顾不得彼此的形象,纷纷起身,检查场中血腥之味的由来。
一脸络腮胡,满口血牙,面上的表情还沉浸在肉欲之中,掌管乌孙国刑罚律的长老此刻胸前冒血,一条紫色的毛巾款款盖住了他的脸。
“大师可还能救?”
还不待旗木得吩咐,李避轻拍圆桌,跃至长老身侧,腰间瞬出六针定于老者心窝之处,右手一抄环抱起长老的额头,再三针点入颈部。
喷出一口浓血,老者双手攥着毡袍道:“可汗!阿芙蓉……阿芙蓉不能……”
李避摇头,他尽力了!收起插在这长老身上的银针,掀开他的衣袍,敌人出手狠辣,这一击捅入长老的心房,还扭动了一圈,根本没给李避救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