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这样想就更好不过了。”韦恩笑道,“好了,你还是赶紧教我‘阿尔贝丹语’吧?语言不过关,我可一点机会都没有。”
默菲脸色通红,略显尴尬,擦干眼泪后,回到座位,继续教韦恩“阿尔贝丹”语。
也就教了五六句,房门突然被人敲了一下,守在外面的格雷朗声说道:“亚图斯先生请求拜见陛下。”
默菲随即停止发音,韦恩也将被褥拉起,斜靠着墙壁:“进来。”
门随即打开,韦恩歪过头,门口处站着亚图斯。
他换了一身西装,也洗过澡,除去了身上的汗渍,所以,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精神。
留意到韦恩的视线投来,亚图斯随即低头,反手将门关上。
“我还是称您为弗达大人吧?有些话万一被其他人听到,就不好了。”亚图斯快两步,走到床角处。
“随意。”韦恩对此倒不是很介意,反正早晚要更换身份,倒不如提前适应。
“你怎么与卡彭特他们解释?”韦恩问道。
“我就说,大人受了极严重的伤,出了手臂和腿脚的伤,还伤了咽喉,最重要的一点,大脑受到刺激,存在间歇性失忆。”亚图斯低声说道。
韦恩点头,间歇性失忆是一个他很“需要”的病,前往阿尔贝丹后,他可以用这个“病”,去搪塞一些在阿尔贝丹人看来,可能是常识的事情。
更关键的一点在于,这个病也有充足时间,让他在阿尔贝丹学习语言。
“他们怎么说?”
“他们敢怎么说?”亚图斯轻哼一声,“他们没有胆量反驳。”
“弗达跟来的四名随从呢?”
“都在床上躺着呢?我们这一行人,他们四个伤得最重,估计几个月内是没办法下地走路了。等他们康复,您随便找个理由,将他们开了,到时候他们怎么样,和您有什么关系?”
“有道理。”韦恩眯起眼睛,“你还有其他事要处理吗?”
“有。我们与弗达……咳咳,与您从阿尔贝丹来到这边,目的是不同的。您主要与三位大公接触,稳定三大公国的局面。据我所知,之前负责这边的高贵者过来,也多是转达三位大公的意见,更多时候,就是放松和旅游,但因为技术贫乏,他们在这里待的时间都不长。其他四名高贵者更在意这边的‘稳定’,其他方面到在其次。
“这次,您遇袭,四名高贵者肯定会对您提及这方面的事。当然,您语言不通,想回答也很费力,届时他们可能绕开您,派人过来……”
“你有什么办法?”韦恩笑道。
“办法也不是没有……炸掉铁路。城下的铁路是唯一将阿尔贝丹与这边联通起来的道路。如果在铁路最复杂的地方炸掉,想重新联起来,至少也要半年时间。有这段时间,您应该就能适应阿尔贝丹的生活了。”亚图斯轻咳一声,露出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