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河滩太宽了。
超过一里宽,就他们的速度得走五分钟。
那些弓箭拐子马很欢乐地在他们前方,仗着身上几乎没有负重,不断策马奔驰,然后就像练习射箭一样射他们,甚至冲到几十步向他们射箭。
越来越多的突骑中箭。
就在他们到达河道中心,并且开始踏入河水的时候,一些弓箭拐子马甚至干脆下马,站在对岸瞄准他们射箭,那些突骑都快被射哭了,幸亏身上的铠甲质量好,这些箭绝大多数都弹开,就算穿透也没有很深的。不过到这时候他们的勇气也终于耗尽了,一个哨突然掉头,在哨长带领下向后逃跑,不过他们的确训练有素,哪怕逃跑也没乱,紧接着更多的哨开始掉头撤退。
王德愤怒地咆哮着,但却并不能阻挡部下的逃跑。
最终他也无可奈何地选择了掉头。
好在这时候骠骑旅到达,这些骑兵很干脆地在马上射一波三眼铳,掩护突骑旅的撤退。
北岸的银术可笑得更灿烂了。
但他还是没动。
河滩上的骠骑旅和弓箭拐子马互射,就在同时女真的长枪拐子马出击,骠骑旅随即撤退,银术可身旁旗帜挥动,拐子马立刻追击,撤退中的骠骑旅不断向后射箭,后面拐子马同样射箭,双方就这样菜鸡互啄般纠缠着,一直打到了兴城河南岸甚至追逐着继续向南。
但突骑旅却依然只能看着,因为之前的进攻已经让他们的马累坏了,他们需要休息一下恢复恢复。
“这戏演的真假!”
银术可身旁他亲弟弟麻吉看着南岸重新整队的突骑旅笑道。
的确,王德的演技堪称拙劣。
他很明显是想哄着银术可先过河,两军中间这道一里宽河滩,对于双方都是一个麻烦,因为具装骑兵通过这道河滩期间不能跑,否则上岸后就没有力气冲锋了,但跑不起来的具装骑兵,还不是被弓骑兵射着玩的?尤其是常胜军的骠骑兵都带着三眼铳,这个穿甲可比骑兵弓强太多,他假装逃跑,引银术可的铁浮屠追击,后者比他们还重,在河滩跑的筋疲力尽时候,他们正好在南岸等着掉头反杀回来。
“年幼自以为是,老夫年逾五十,十几年纵横沙场,还想在我面前玩这种把戏!”
银术可摸着胡子冷笑道。
这时候他的拐子马和常胜军骠骑旅,已经打得越来越远都看不见了。
“勃堇,快看后面!”
他身后突然一声惊叫。
银术可急忙回头,然后就看到严州城楼上,一面旗帜在拼命挥动。
“后面有敌军,他们是怎么过去的!”
他愕然道。
“王跃的骑兵军是五个旅吧?
这里有重甲的突骑旅,只有上身铠甲的骠骑旅,那他们那两个据说不穿铠甲的飞骑旅哪里去了?”
麻吉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