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不屑地看着李察哥。
“夏国有人?不知道夏国有哪个能比得上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你们连娄室都打不过的,还在这里大言不惭?我允许夏国存在,是因为当年朝廷已经承认了你们的存在,我是一个讲道理的人,既然朝廷已经认了,那我就不会违背仁宗皇帝的圣旨。
但是,你们得明白一点。
并不是我灭不了你们,如果我愿意随时可以灭了你们。
所以不要在我面前讨价还价,这是陛下的裁决,你们愿意不愿意接受都得老老实实忍着。
这么说吧,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当年仁宗皇帝仁慈,不愿意继续战争造成更多无辜百姓伤亡,所以接受你们的求和,给你们宽大处理,但这是仁宗皇帝本性如此,并不是你们就应该得到这样的宽大。至于今上威严了些,做事认真了些,也就不会像仁宗皇帝一样对待你们,但你们也只能接受,你们是藩臣,没有和陛下讨价还价的资格。”
王跃说道。
李察哥悲愤地看着面前的一颗颗人头……
他们真打不过这里面任何一个,此前女真控制大同时候,银术可就是专门用于对付他们的,和郭企忠一起把他们压得死死的,但此刻人头却在他面前,合不勒扫荡宣大期间,他们同样在蒙兀骑兵面前保持龟缩,更别说还有斡离不这种女真元帅级别的。
这可是和粘罕一个级别的。
而打得他们惨败的娄室只是粘罕手下一个打手。
李察哥最终屈辱地离开了。
“他们不会甘心吧?”
刘錡说道。
“当然不会,但他们也不敢派大军向西,最多也就是哄着河西那些各族豪强去和李孝忠纠缠,咱们夺了商道控制权,对这些豪强也有影响,但这就没什么大不了。另外给折可求三人下令,让他们不必再管辽西了,都撤回去然后向边界增兵,李乾顺要是真失去理智,那咱们就是给他降降温,不过他应该不至于如此不冷静。”
王跃说道。
李家肯定是要争夺三州的。
这关系他们的生死存亡,他们又不傻,当然明白王跃这是在玩绞杀,用步步蚕食困死他们,他们无非就是那一小块核心区,能够和大宋纠缠百年,靠得就是河西走廊的控制权,靠的就是西域贸易补血。失去三州就彻底失去补血,退回到一个孤立的小军阀,成为任由王跃宰割的羔羊,那时候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着王跃什么时候把他们拎出来放血。
他们别无选择。
可这又不是王跃的事,这是关系整个西军集团钱袋子的事情。
那股票可是人人有份的,而且还有大量股票已经在各地出售,通过各种操作甚至已经给他们捞了不少,这种情况下李家算个屁,需要联合起来去他家犁庭扫穴的话,西军这些军阀们绝对不会介意去多抓些人才的。李家想夺回三州?问过这些手握十几万精锐的家伙了吗?已经到嘴的肥肉,还指望再从他们的嘴里抢回去?
当然,这其实也是一个操作股票的好机会。
所以接下来那里的战争肯定不能一帆风顺,都一帆风顺了炒股如何赚钱?
所以李家的威胁可以渲染一下。
甚至接下来李孝忠还可以失败一下,真的假的不重要,就算是明天哪个小报突然报道李孝忠全军覆没,因为距离缘故,内地那些买了股票的土财主们也会相信是真的,总之过程要波澜起伏一下,搞得就像这场远在数千里之外的战争很艰难一样。
然后就可以捞钱了。
不过这种事情与王跃无关,这个都是有专人负责的,他这种身份怎么可能真下手做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