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气消了吧?”江云讪笑一声。
卞姝轻哼一声:“没那么容易!走,跟我去书房。”
江云无辜道:“不是吧,要我肉偿?”
卞姝顿时明眸一瞪,脸上好不容易褪下去的潮红再次浮现,又惊又怒道:“你……你又胡说什么!我,我只是想让你继续给我讲那段誉的故事!”
江云贼兮兮地笑了一笑,拍拍胸口假装松了口气:“哦,原来不让我献身啊,那就好,那就好!”
卞姝被江云的贱样气得咬牙切齿,“流氓!”便转身往书房走去。
江云嘿嘿一笑,连忙跟上。
书房里。
江云自觉有愧于卞姝,好好讲了几个段子,总算把卞姝逗得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卞姝叹口气,低头沉默一阵。
“江云,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卞姝忽然抬起头问江云。
江云一听,连忙摇头:“要是你都没有用,那全天下九成九的人不都是更没用啦?”
卞姝哼了一声:“少哄我了,谁知道你心里究竟是如何编排我的。”
江云苦笑一声,继而端正了表情,认真道:“且先不说家室、容貌这些天生就有的东西,卞小姐为人善良,刚正不阿,在琴棋书画各个方面都有不俗的造诣,别说女子,就算放眼天下男子,能在这些方面超过你的也不多啊!”
卞姝虽然面上未予表露,但听到江云这样夸奖自己还是有几分喜悦的,然而旋即便叹了口气:“会这些东西又有什么用?家族有麻烦的时候,我却一点忙都帮不上,只能干瞧着母亲操劳……”
江云摇摇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长处,不是人人都适合去经商,要站在适合自己的地方才能发挥出应有的本事。”
顿了顿,江云继续道:“譬如秦老太爷,一生戎马,但若要他来经商,还会有现在的秦家吗?再如卞小姐的爷爷,他若听从秦老太爷的话去习武放弃经商,秦家是否又有现如今的家底?”
“所以,卞小姐不必因为自己不会经商而苦恼。”江云最后得出结论。
卞姝轻哼一声:“就你说的有理。那你说说,我有没有天赋经商?”
江云表情一滞:“这……”
卞姝轻轻转过头:“这一回的事让我明白了许多东西。”
她目光有些深邃:“以前我一直无忧无虑,总想着做自己喜欢的事,从未考虑过秦家,家族的生意一直是母亲和大姨操劳。”
“但是,母亲和大姨总有老去的一天……”
“舅舅虽有文采,却也不善掌舵秦家,表哥贪玩,秦远表弟也指望不上……”
“如果我和晴妹妹也不念着将来为母亲和大姨分担,那秦家将来会如何呢?”
江云听着卞姝的话,也轻叹一声,忽而又表情古怪起来:“但是你总要嫁人的,总不能一直待在秦家吧?”
卞姝下意识瞧了江云一眼,继而哼了一声:“我母亲和大姨都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哦,原来是想找个上门女婿。
赘婿很火啊!
这个不好评价,江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空气便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