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这高寒在前扑的时候,用手臂硬挡了郑老大一记鞭腿,人家连晃都没晃,冲过去一爪抓住郑老大脖子一推一按,郑老大就躺下了。”
“那可是郑老大的鞭腿,曾经上课时踢断过好几次木桩,他用一只手就挡住了?还是在前冲、身形不稳的时候挡住的?”
“没错,我也看到的,就是硬挡住了。这高寒手臂力量惊人不说,下盘也真是稳,在前扑过程中接了郑老大一腿,连前扑的势头都没打断——上次我用双手一起接了郑老大的扫腿,手臂上的淤青半个月才散掉。”
“这和我们不是一个等级啊。”
“是啊,就看师成文、王平、陈庭他们的,不过我看也有点悬。”
“岂止是悬,他们三个谁能在快速前冲时,挨上郑老大一腿,还保持前冲速度?”
同学们议论纷纷,大多数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郭教练,这位高寒同学在向真馆学了几年?”猛虎武校的校长孙腾,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
他做了输的准备,可没准备输这么惨!
连续两名三年级的精英学生上去,竟然都没撑过一秒钟——或者说都没能接下对方一招。
而且比赛结果还不是被人击倒在地,然后再次爬起来战斗的那种输法,而是根本无需裁判判定,直接做出结论的彻底失败——这意味如果是双方不是在擂台上比赛,而是正面搏杀的话,这两位学员已经死了。
(在武道比赛中,如果一方做出有击杀对手效果的有效攻击,直接认定比赛结束。)
“高寒是进入向真馆不到半年的武道学员,两个月前刚刚转为向真馆入门弟子,我们正考虑让他成为真传弟子,不过还得看他在这次观云杯上的表现如何。”郭成龙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一脸淡然的说。
“咳,这位高寒同学连战两场,让他休息一下。”孙腾说道。
“不用了,这点运动量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我们带他过来,就是想让他见识一下击败了向真馆两位真传弟子的高手,免得他得意忘形。”郭成龙放下茶杯,谦逊的说。
“这不太好吧,这岂不是车轮战?”孙腾校长有些为难。
“没事,正好让他增加点实战经验。”郭成龙无所谓的说。
两场打下来,总共花了两秒不到,这能用掉高寒多少体力?而且高寒耐力惊人,人家跑一万米作为耐力训练,已经是累得像条狗;高寒要跑三万米作为耐力训练,休息一阵,还能完成繁重的日常武道训练,天生耐力惊人之极。
“郭教练,你可能不知道,我们这种小武校为了激发学生之间的竞争意识,模仿武道积分设置了内部积分排名,想要挑战第一名的同学,就得一名一名挑战过去。
刚才那位郑通和同学排名学校第十一名,高寒同学如果想挑战排名第一的师成文同学,还得再击败中间九名同学,这对高寒同学未免太不公平——我看今天还是算了吧。”
孙腾打算打退堂鼓。
第一场中,高寒表现出来的技巧和判断力也就罢了,那有可能带有运气因素;
但是第二场,高寒用一只手在移动中硬挡郑通和的扫腿,表现出来惊人的上肢力量和下盘稳定性——这是硬桥硬马的功夫,完全没有花巧可言。
“没事,这是对他的磨炼,你们只管上就是。无论几个,只要能把他打下去,让他知道猛虎武校的厉害就好——高寒从学习武道以来,路走得太顺了,中间失败几次,对他更有好处。”
郭成龙一句话,堵死了孙腾校长下台的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