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玉芙略显不解:“我本来就是女人呀……”
“出了阁才叫女人,没出阁的叫姑娘。”
许不令在松玉芙身上打量几眼,微微眯眼:
“而且还没名份,只能到王府当丫鬟,整天给我端茶倒水、暖床叠被……”
“你放心好啦,我肯定……”
许不令抬起手来制止松玉芙的话语:
“你别说这话,你一说我就不放心了。反正今晚上不准出差错,不然我们一起去地下当鸳鸯,下辈子你来当小王爷,我来祸害你。”
松玉芙听见这话愣了下,继而‘噗—’轻笑了声:
“这多不好意思……”
“???”
许不令深深吸了口气,从包裹里取出来一沓银票,放到她面前:
“没和你开玩笑。待会儿曲目开始后,你看哪个姑娘顺眼就打赏,谁敢叫价你就压人家一两银子,直到在场没人打赏比你多为止。当然,要报我的名字,不能让人知道我走了,明白没?”
松玉芙小手拿起厚厚一沓银票,稍微数了下,就连忙惶恐的放下了:
“这么多银子,够把这条街买下来了,我……我不要……”
“又不是给你的,你要什么要?”
松玉芙抿了抿嘴,还是有点犹豫:“那……我花光了,你不会骂我吧?”
许不令轻笑一声:“你要能花光,算你本事大。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办,事后我不但不追究,还把簪子还给你。”
松玉芙眼前一亮,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你放心好了,我肯定把这些银子花干净。”
这话明显搞错了重点。
许不令张了张嘴,也没法和这脑袋里全是浆糊的学妹多说,只得点头。
房间中安静下来,松玉芙乖巧的坐在桌前,放下心理负担后,此时也对青楼有点好奇,探头在窗边打量下面的景色,时而皱皱眉递给几句:
“原来陈公子这么放浪……王公子笑得好下流……”
许不令懒得搭理,靠在软塌上静气凝神,把身体状态调理到最好,待暮鼓响起之时,便起身在屏风后面换上夜行衣。
松玉芙听见窸窸窣窣的声响,脸儿顿时红了,闭着眼睛捂住耳朵,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过了很久之后,屋里动静消失,她才回过头来——许不令已经消失在房中,桌上只剩下一叠银票。
松玉芙稍稍松了口气,许不令一走,胆子自然就大了起来。左右打量几眼,便带着几分好奇走到软榻旁,和大少爷似的靠在软榻上,左右扭动摆了个舒服的姿势。
“这群纨绔子弟,真会享受……”
松玉芙舒舒服服的靠在软榻上,和少奶奶似的拿起银票数了数,想起许不令交代的话,又有些迟疑。
她自幼被爹爹教导勤俭持家,大手大脚的花银子肯定心疼,作为读书人,银子要花在正道上,追名逐利是不对的……
该怎么在青楼把银子花在正道上呢……
松玉芙思索了片刻,忽然心中一动,计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