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敬武房,孙善勋想死的心思都有。
可他又实在狠不下心把自己弄死。
包下花杏楼,脸面没了还是小事,要命的是伤钱!
酒楼包下来,大不了花费十几二十桌酒席钱。
花杏楼包下来,可是一两百个姑娘都不能接待客人,只伺候他请去的宾客。
江柳偏偏是个不给人省钱的。
答应了包下花杏楼,得月楼的酒席也没退掉。
大内侍卫有二十四个来自南堂的番役。
这些人可都是宦官。
带着别的宦官逛青楼可以。
江柳绝对不会带他手下的宦官去那种地方。
别人的脸面,可以摘下来扔地上,可了劲的造。
自己的手下?
他们的脸面就是江柳的脸面,护肤霜、美白霜、爽肤水什么的都往上怼还来不及,哪能扔地上造?
大几百两白花花的银子,因为给江柳赔个礼,随波东去了。
肉疼,孙善勋感受到深切的肉疼。
狠狠抽了自己两巴掌,他心里还在念叨:信王真不是个东西,要杂家挖江柳的墙角,吃了大亏,他也不给贴补几个!
孙善勋走后,几位把总笑的前仰后合。
江柳笑了一会,脸色恢复如常,
他正经起来:“哥几个,有件事我得向你们打听。”
“都督有事,只管吩咐就是,说什么打听。”苟啸天爽快的回道:“哪怕是脑袋别在腰上,哥几个也去办了。”
“不用你们把脑袋别在腰上。”江柳说道:“皇上要我带兵去打仗,我想问问,大兴朝谁在战场上真有本事?我是没上过战场,朝堂上倒是能勉强混混,去了战场,还不就是给敌人送人头?”
几位把总愣住了。
徐文耀微微蹙眉,没有言语。
蒲文轩诧异的问道:“大兴那么多将军,为什么偏偏让都督去打仗?都督是大内侍卫的主心骨,离开皇城,皇宫的安危怎么办?”
“我离开的这些日子,大内侍卫都督的位置还会空置。”江柳说道:“哥几个放心,绝对不会让别人骑在你们头上。”
“我们倒不担心这个。”张光武说道:“不瞒都督,在此之前也来过几位都督,哪个不是被哥几个排挤走了?除了都督,我们谁也不认!”
“皇帝老子抽什么风!”陈焕桥也插了一句:“都督在皇宫好好的,干嘛要去战场?大兴朝那些将军都是死玩意?他们不能去?”
“好了。”江柳示意他们不要说下去:“我就问你们,大兴朝,谁是有能耐领兵的。”
“裘子康。”徐文耀沉吟片刻回了一句:“只怕他没办法再带兵了。”
“怎么回事?”江柳问道:“老了?死了?病了?还是得罪了什么人?”
“没老没死也没病。”徐文耀说道:“只是人在大理寺监牢里,想要弄出来,没那么容易。”
“会带兵的将军,被搞去了大理寺的监牢?”江柳诧异。
张光武看向徐文耀:“徐把总怎么提起这个人?他虽会带兵,谁有能耐从大理寺给弄出来?可别给都督再找麻烦。”
另三位把总也纷纷点头,纷纷劝江柳不要多这档子事。
“到底怎么回事?”他们越是这样,江柳越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