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楠高兴坏了,有了这办法还愁账目复杂?天上飘来几个大字:这都不是事儿。
最后,邵楠问道:“艾兄弟,你这速算怎么称呼?”
艾玉不带半点考虑,脸不红气不喘的道:“这叫艾氏速算。”
如果说速算是一个姓王的创出来的,他能姓吗?就算信了,又问起那姓王的身在何地又该怎么回答?
而且,要说姓王的能扒灰凿墙还行,可这速算能是姓王的创的吗?也只有我艾玉才有这样的惊天本事。
邵楠很热情,刚来就给他解决了一大难题,待艾玉就跟拜把子兄弟一样,旋即喊来校尉给艾玉和余洪安排了两间上好的厢房,还专门给他挑了几个下手。
艾玉也感动坏了,知己啊,这才叫同僚之谊,两人互相手拉手,四目相对,眼角泪花闪烁。
很投入,气氛很怪异,这让呆在一旁的余洪瞪了眼睛,仿佛看到艾玉一早从李黑子的房间出来,红光满面,走到院子里扭着腰……
已是五月初,白天时间延长了一个时辰,在邵楠的邀请下吃了顿晚饭,天边的夕阳才渐渐没落西山。
千户所的厢房一部分是空闲出来的,另一部分是给衙门夜间当值的校尉小憩的所用。
邵楠吃完饭就跟艾玉打了声招呼,收拾一番回家了,有家室的男人肯定不会住在衙门这种地方,也只有想艾玉这种,当初在南京时,十天有七天住在百户所,家里反而去的很少。
主要原因还是家里没人气,没爹没娘,甚至连下人都没一个,每天回到家里一股凉气从下身席卷而来。
艾玉自忱道:“等此事解决,也该给自己个说门亲事了,也老大不小,虽然有个家,但始终没有归属感。”
天子脚下的北京城远远不是应天府的南京城能比拟的,熙熙攘攘的街道,各种叫卖的商贾小贩,形形色色的特色小吃,以及照在楼上摇着小扇,坦胸露乳的窑姐对着你发出娇媚的鼻腔:爷,进来玩玩嘛……
甚至连窑姐的模样都要比南京娇嫩,这就是本质的区别。
艾玉和余洪一路走马观花,传遍京师的大街小巷,如同刘姥姥进庄园一样,对一切新鲜事物都投去好奇的目光。
艾玉是个穿越者,初次接触五百年前北京城露出这样的神态也不足为奇,反倒是他身边的余洪,你一个地地道道的古代人,怎整的跟乡巴佬一样?
艾玉很嫌弃,殊不知在他嫌弃余洪的同时,城中的不少行人都带着嫌弃的目光看着他。
转过正街,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艾玉的面前,算算日子也是该到了。
没错,来人正是南京韩通派来的信使,何琇。
何琇身边还站着三位宦官打扮的太监,该是前来迎接何琇的。
在艾玉看到何琇那一刻,何琇也将目光转向艾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