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
紧闭的房门让人从外一脚踹开,吓的艾玉从椅子上跳起身,朝着门外投去愤怒的神情,奶奶个腿,现在只要是个人都可以欺负我一下是不是?
惹不起徐有容这小麻烦,我这堂堂锦衣卫百户还弄不过其他人?
但在看清来人后,艾玉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瞬间焉了:“徐大小姐,不知你蹬门所谓何事?”
阴魂不散啊,从他双手环胸,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度就不难看出他是上门找事的。
可徐有容却是风轻云淡的道:“没事,本小姐闲着无聊就想看看你窝在房间干嘛。”
艾玉的眉头不自然的蹙起,闲着没事就来踹我房门?这大小姐的教养让狗吃了?还是说国公府的素养其实就是和狗一样?
徐鹏举整日是一副天子老大小爷老二模样,遇谁都敢插上一脚,如今徐有容也是,跟狗皮膏药一样黏在人后,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是一个德行。
徐老公爷应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瞧瞧他遗传的都是什么基因,你看第一任国公爷徐达是何等精明强干,以武将身份担任中书右丞相,再看看徐鹏举跟徐有容这姐弟俩。
啧啧……没得比,不知道是不是到了徐有容这一代徐家基因突变了。
还是说英年早逝的徐奎璧当年跟一个卖酸菜的翠花姑娘来了一场美丽的邂逅,从而剩下与众不同的姐弟俩。
艾玉跟一个对他二弟使江湖失传已久的‘绝户撩阴踢’的人打不起半点好感,更是将他归属到凶残母夜叉的一类人中,暗在心底时刻提醒自己,日后遇见务必绕道而行,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对于不受欢迎的人,艾玉直接下了逐客令。“徐小姐闲无聊可以出去看看夕阳,金灿灿的,如同金子一样招人喜爱,卑职这里可没什么乐子能让徐小姐解闷。”
徐有容像是没听明白艾玉话中的含义,跨步走到艾玉的窗前,毫不客气的一把将他推开,鸠占鹊巢的坐在他的位置上,双手托着下巴,看着人渐凋零的街道。
艾玉有些忍受不了,这人怎么这样,小鬼索命也有个度吧。
况且你还是个女儿身,整日浪的跟公子哥一样,成何体统。
艾玉叹了口气,直接挑明道:“徐小姐,你闲着无聊可以让你底下的护卫陪你出去走走,卑职还要休息,身负使命,明日一早得快马加鞭赶往南京。”
徐有容扭过头,诧异道:“你要回去?”
艾玉也不隐瞒,“指挥使大人交付了卑职一项差事。”
徐有容有些不明白了,“你不是锦衣卫百户吗,怎么尽干些跑腿的事,当初逃离南京是给廖光明送公文,现在回南京难不成还是送公文?”
艾玉:“……”
真的好想说一句,你怎么知道……
徐有容见艾玉没有回答她,踌躇了片刻,而后忽然说道:“不行,你不能回南京。”
“为何?”
“哪来这么多为什么,反正你就是不准回去。”
“大小姐,此事耽搁不得,搞不好会出大事的,我承认,当初在国公府不小心撞见你出浴是我不对,可一事论一事,待我将此事办完,回头再给你折腰赔罪可行?”艾玉收起为世不恭的态度,一本正经的跟着徐有容说道。
徐有容想了想,“那你要告诉我你回南京所谓何事?万一你又跟先前一样,跑了怎么办?”
绕了半天,这才是徐有容不愿他离开的本质原因。
艾玉暗在心底叹了口气,按照小麻烦不依不饶的性子,如果不直言告诉她,怕是她会纠缠个没完没了。“此事仅此告诉你一人,此番回南京正是奉指挥使大人之命调取一名罪犯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