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露西亚国的事吧。”洪景来点了点头。
“其余的我说不太清,但是露西亚的兵卒各个人高马大,深鼻高目。不用刀枪,而是专用铁炮,但他们的铁炮上装有枪头,便于近身搏战。看似简单的几式,却让当时在官厅的侍卫完全无力招架………”
“嗯嗯,那兵力呢?”
“那倒是不多,登岸的也就三四十人,大兵船上不知道有多少。”
“贵国官厅有多少人呢?”
“遇袭时二十余人。”
“那倒也非战之罪!我国招讨大使闵公招募了上万大军才击败了鞑众三千余骑。”
“是的,那些面貌凶恶,像是长毛鬼一样的夷兵十分悍战。”听闻朝鲜是用三倍以上的大军才击败俄国人,那年轻人猛点头。
他见识过欧式陆军操典下用棍棒教训出来的列兵,自然知道他们的厉害。
而很显然的,幕府的上层们认为敌攻我守,敌兵不过比他们多十个八个,他们都守不住官厅。委实是一堆不堪之辈,这都打不赢,都应该论罪。
而年轻人接下去说的也很符合德川幕府历来的行事风格,战死的功过相抵,子孙奉公。
没战死的,分逃跑和没逃跑的。逃跑的如今正在鸡笼里,准备处斩。没逃跑的则视情况,判处切腹或者监禁。
至于眼前这个年轻人,身受重伤,被人给运了回来。幕府方面以为他是挺不过来了,把他按战死那一类算,所以没有任何处罚,无功无过。
而他的同僚兼好友,由于跑路了,于是判了斩首,一堆人就他活了下来。他深深的懊悔于此,以至于说出了怎么自己没死在择捉岛的话。
“那露西亚的兵船如何?”洪景来只能表示一下同情,实际上也爱莫能助。
“三座长桅,又长又阔,还装有好几门南蛮大筒,比之铁炮不知道犀利多少。”
“应该和长崎的荷兰船差不太多吧?”
“是了是了,差不太多,可能再小一些吧。”因为有了对比,那个年轻人比划了起来。
之后几人又交流了一番关于舍科夫他们入侵边界的事情,洪景来本来就是口才便给的人,添油加醋的把舍科夫他们描绘了一番。
不仅那个年轻人,赵家兄弟和李禧著也听的一愣一愣的。
毕竟洪景来那是全面战争游戏打了几千小时的人才,吹这点牛批还不是和玩一样。糊弄你这么一个小年轻,简简单单。
一番长谈下来,那个年轻人和洪景来还颇有些投契。洪景来也发现这个年轻人不像其他蒙着眼睛不看世界的人,这人有危机感,知道欧洲列强比日本强,日本应该加强军备,用以应对。
不支持开国,但支持攘夷!
有点矛盾,也有点现实。
“在下洪景来,未曾请教阁下?”
“您可以唤我间宫伦宗。”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