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误会,竟如此果决的杀人全家,好歹也是故人,他怎么下如此狠手啊。”陈宫将自己与曹操到吕伯奢家的事跟张浩说了一遍,叹息说道。
“或许真的是吕伯奢一家想要去揭发孟德呢。”张浩听了整个经过,觉得有些问题,皱眉说道。
“何以见得?”陈宫惊讶的问道。
“首先,吕伯奢亲自出去买酒,就有些耐人寻味。”张浩说道。
“哦?有什么说法吗?”听张浩一说,陈宫更加好奇了。
“家中来了客人,哪有主人出去买酒的?一般都是主人招呼客人,让家人出去买酒,吕伯奢家有五个儿子,他竟然亲自去买酒。”
“这可不是欢迎客人的表现,由此可见,至少吕伯奢是不欢迎孟德的到来的,再看吕伯奢家境殷实,家中不可能连酒水都没有。”
“而他亲自出去买酒,就算不是去报官,也是故意让人起疑心的。”张浩缓缓解释道。
“故意让人起疑心?”陈宫听着张浩的话,若有所思,不时的点点头,当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再次疑惑的看向张浩。
“吕伯奢与孟德父亲有旧,很多人都是知道的,而董卓捉拿孟德的文书也早就传了过来,而他如此大张旗鼓的张罗招待客人,很容易让人产生疑心。”
“况且,哪有大半夜杀猪的,这大半夜的杀猪宰羊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家来了客人吗,还是他们就是故意让人知道的呢?”
“还有就是吕伯奢的家人,如果真心想招待你们,不可能全家人一起去杀猪,竟然没有人招呼你们。”张浩笑着为陈宫解释道。
“可,就算如此,我们大可一走了之,何苦要杀人全家呢。”陈宫基本上已经相信了张浩的推测,只是还是在埋怨曹操有些心狠手辣了。
就在几人说话间,一大队士兵疾驰而过,而他们所前进的方向,正是吕伯奢家的方向,如此一来,更是证实了张浩的推测。
“公台先生,不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张浩看向陈宫问道,张浩可不是闲着没事,给陈宫讲这些,而是打上了陈宫的主意。
“这……”陈宫顿时语塞,不知该何去何从。
他为救曹操,已经弃官而去,显然是不能再回中牟了,而如今又与曹操闹翻,更是不可能再去追随曹操了。
张浩就是料到陈宫不可能再去追随曹操,才跟他解释了这么多,先在陈宫这留下个好印象。
两人嫌隙已生,就算解释开了,陈宫也不可再去寻曹操,不说以陈宫的傲气不允许他去,就是在他印象中,曹操奸险狡诈的形象已经留下了。
“不如先生暂且先随我回辽东,以后再做打算如何?”张浩看着纠结的陈宫笑着问道。
“如今宫私放曹操,挂印而去,怕是日后会遭到董卓通缉,给大人带来麻烦。”陈宫想了一下拱手说道。
“公台安心,我本就有讨董之意,势必与董卓为敌,我又有何惧呢?”张浩笑了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