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爹要把馒头店上交?”
“是啊,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看着程处亮有些落寞的背影,李安适不禁摇了摇头,还是太年轻啊。
不过就算再忙也不能忘记了每年最重要的时刻,过年。
除夕的前几天杜月儿就忙活了起来,大扫除。看着身边的人都是一副忙碌的样子,李安适不禁打了个哈欠,“搞的那么忙干嘛,一辈子有那么多的年要过,不差这一回啊。”
“话不能这么说,人的一生是何其的短暂啊,每一天都应该好好过才有意义啊。”正在指挥下人打扫卫生的杜月儿闻言回了一句。
“嗯,说的有理。”正在喝酒的凌老二插了一句。
“春困秋乏夏瞌睡,冬天正好眠。这才是人生的意义啊。”
“安安就是懒。”
“懒有什么不好的,懒才是国家进步的动力。”
“何出此言?”只见李正直端着一壶茶走进大堂。
“你们看啊,我因为懒发明了火车,这是一件好事吧;冬天我不想运动又怕冷,发明了贞观炉;夏天太热又不想扇扇子,发明了空调扇。怎么样,明白了吗?懒是一件好事。”
“强词夺理。”
“不管有没有理,有用就行。”
“你就是懒。你看,你的玉佩掉地上了你懒得弯腰捡。”杜月儿走到李安适身边捡起掉到地上的玉佩扔到李安适身上,而李安适抚摸着玉佩上的李子思绪却飘到了前几天。
三天前,李安适奉李二的命令前往大理寺的地牢看一下卢家的家主死了没。讲道理啊,那天李安适把老头气晕过去之后整个卢家都下了地牢,李二果然是死傲娇,还说他冷血。奇怪的是李二跟他说话有些莫名奇妙,“你会后悔那天跟朕说的话。”
“什么话?”
“男的杀头,女的流放。”
“怎么会后悔呢,卢家跟我又没关系。”
“你去了就知道了。”
终于,在走到地牢门口的时候李安适一下子想了起来,自己的母亲好像就姓卢。一想到这,李安适呼吸开始急促,身体也开始颤抖。边上的大理寺卿看着突然不动的李安适问了一句:“李县公没事吧?”
“没~没事,先带我去看看卢家的家主。”有句话怎么说的,近乡情更怯。用在这里虽然有些突兀,但意思差不多,李安适一直都想找的母亲可能就在眼前,但是他却退缩了,选择先看男眷。
老头被关在地牢的最深处,穿着满是污垢的囚服坐在铺了稻草的石板床上。手上脚上都带着镣铐,头发披散着看不清脸,李安适刚要说话就被他抢先了,“来人可是李县公?”
“当不得大人如此称呼。”
“看到我现如今的样子,李县公是否很得意?”
“还行吧。”
“这次是老夫载了,我认了,但求李县公放过我卢家的子孙,他们都是孩子,什么都不懂。”
“人占上风的时候一定要干净杀绝,否则死的就是自己,大人说对吗。”
“哈哈哈,小心李世民,他什么都做的出来。狡兔死走狗亨啊。”
“多谢大人告知。”
看完了老头,李安适迈步就往边上走。听了老头的话,李安适觉得还是很对的,李二为了皇位的稳固确实什么都做得出来,比如踹他,还有踹他。而对于卢家其他人的辱骂,李安适根本不在乎,人都要死了让他们骂两句又不会怎么样。
关押女眷的地方要好不少,至少没有稻草,也没有披头散发和恶臭,仇恨的目光却一个都不少。一个一个看过去,李安适的心也越提越高,他的母亲真的在里面吗?
“大人,您的玉佩罪妇能看一眼吗?”背后一个妇人朝他喊了一句。就一句,就让李安适如芒在背,迟迟不敢转身。
“王大人,你们先出去吧,这里我一个人能搞定。”
“这,好吧,下官告退。”随着几人的离开,整个牢房里静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