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一个壮汉,提着齐眉棍道:“褚爷,跟他说恁多做啥,打成半死扔护城河里,能不能爬起来活命看他造化。”
“打成半死是吧?”
王渊把手里的谢二爷推开,抄起地上那块断轴门板,奋力朝前边抡出个半圆形。混混们连忙退后闪避,动作慢的直接被拍飞,就跟拍苍蝇一般省事。
一瞬间,院内人仰马翻,被王渊抡门板撵得满地逃窜。
褚六爷哪里还坐得住,连人带椅朝后翻倒,抄着雁翎刀慌忙爬起,口中大喊:“点子扎手,并肩子上!”
十多个混混手持各式兵器,从四面八方朝王渊进攻。
王渊只管抡着门板往前冲,没有别的招式,就是来回横扫。任他刀枪棍棒,遇到门板直接拍飞,顺带把挡路的混混也拍得东倒西歪。
褚六爷常年坚持锻炼,每天要举一个时辰石锁,好歹也算京城响当当的好汉。他从来没打过这种憋屈架,一身武艺根本用不上,手里的雁翎刀面对门板瞬间抓瞎。
而且,王渊从头到尾,都追着褚六爷扫来扫去。
“嗙!”
褚六爷的刀被拍飞,他想转身逃跑,却被门板杵到后腰,扑出去摔个狗吃屎。
“哈哈哈!”
门外凑热闹的看客齐声哄笑。
王渊回身扫出个圆形,那些从后偷袭的混混,瞬间被门板扫倒一大片。
一个少年,一块门板,追着一堆混混满院子跑。
朱全看得目瞪口呆:“此乃猛将也!”
褚六爷揉着腰杆爬起来,躲到屋檐下,战战兢兢道:“这奇门兵器厉害,不可力敌。兀那汉子,褚某认栽,休要再打了!”
王渊将门板扛在肩上,从怀里掏出字据:“五百两银子,一分一厘都不能少!”
褚六爷想了想,咬牙道:“我给,你稍等。”
“慢着!”王渊喊道。
“你还想怎样?”褚六爷问。
王渊对门外的张鸣远、祝伦说:“将这些混混都捆起来!”
褚六爷大怒:“欺人太甚!”
王渊冷笑道:“不配合也行,那我全部就拍晕了再捆。”
褚六爷看看那块门板,只恨自家不该有门,郁闷道:“行行行,算你厉害。你们慢慢捆吧,我回屋里拿银子。”
褚六爷拖着雁翎刀,飞快进入屋内。他撬开床下几块砖,刨出一个陶土罐,翻窗直接跑到后院——居然连兄弟都不管了,想要携带财货从后门开溜。
刚刚开门,一张椅子便从身后飞来,把褚六爷砸个踉跄,装着金银财宝的罐子都差点脱手。
王渊快速奔至,抓住此人衣领,不由分说便是两拳,然后抢过陶罐呵斥:“你这厮不老实,居然还想逃!”
褚六爷噗通跪下,哭丧着脸说:“英雄饶命,英雄饶命!你给我留点吧,这是我一辈子的积蓄。”
王渊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拖回前院,当着其他混混的面说:“此贼想逃,一点都不仗义!”
混混们集体怒目相向,他们此刻不恨王渊,全都把褚六爷当成杀父仇人。
褚六爷瞬间软倒在地,江湖名声毁了,财货也被抢了,今后别想在京城混下去。
王渊一手抱着罐子,一手拿出字据,朝内外众人说道:“我王二最讲道理,银子追回来了,字据也不会留着。火折子!”
祝伦立即掏出火折子,将留有金罍笔迹的字据烧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