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一下子就又重新安静了下来。
老爷子想了想,说:“刚才我说的事情,出我之口,入你们几人之耳,对外,哪怕是你们的老婆孩子,也绝对不许说,懂吗?”
赵中毅犹豫了一下,点点头,“知道了爸!”
赵中军却眉头微皱,问:“为什么呀?这是好事儿啊爸,干嘛不……”
赵文辉微微摇头,倒是耐心地解释了一句,道:“我说给你,你心里有数,不至于曲解了我的意思,但下面的孩子呢?过去几年,我刻意的压着他们,还总是这样那样的事情,现在告诉他们可以嚣张一点了?你以为他们就不敢欺男霸女?告诉你,只要你敢说,几个月之内他们就敢给你惹出人命案子来!”
说到这里,他面带不虞之色,道:“你自己生的儿子什么样,你心里没数?”
赵中军闻言,脸上有着一丝尴尬一闪而过,过了片刻,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道:“好的爸,那我知道了,我一定守口如瓶!”
赵文辉点了点头,然后抬头看看时间,道:“那行了,天也不早了,喝了这杯茶,你们俩下山吧!”
说完了,他站起身来,笑着看向赵植芳,道:“芳芳,你陪爷爷出去散散步好不好呀?”
赵植芳点点头,“好呀爷爷!”
…………
以半山腰处的精舍为中间点,向下通往山下别墅的,固然是已经铺就的石阶,往上再走,也是已经铺好了的石阶,甚至就在快到山顶的地方,还额外修了一座不大的凉亭。那是赵文辉每天散步都必去的地方。
只不过今天散步的时间,的确是太晚了。
山间并没有灯,幸好尚有一丝月色胧明,祖孙二人虽然修为不一,但也的确都是有修为在身的,夜里走在这样的石阶上,只会觉得夜色甚美,倒是并不觉得山路难行。
一路缓步上山,赵文辉并没有开口说话。
于是赵植芳也就默默地落后爷爷半步,走来有些蹦蹦跳跳,时不时地还掐一片道旁新钻出来的嫩叶,实在是不脱少女童稚之可爱。
一直等到了近山顶处的凉亭,赵文辉进了亭子,负手在身后,眺望远处的山峦与田野,好半天,才感慨,“真的是好景致啊!”
说完了,他回头,见自己孙女正有些好奇地看着自己。
他知道的,自己这个孙女随他爸,是个精细人。
所以他知道,她一定是心里藏着许多的不解、许多的问题、许多的猜测,只是,也跟她爸爸一样,她等闲的不会主动开口问。
于是,这个时候,他笑着说:“芳芳啊,有什么想问爷爷的,现在可以开口问了。你问,爷爷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是,别管爷爷说了什么,你问了什么,下山之后,包括今天傍晚你见到的一切,都要藏在心里,连你的爸妈,都不要告诉,明白吗?”
“为什么呀爷爷?”
“因为那是咱们赵家今后几十年的命脉之所在。是咱们家,也是爷爷我,当然也包括你,咱们的底气之所在。嗯,有句话,你要记下!”
“嗯?什么话?”
“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己事不密则成害!”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