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宁希手头连一个铜贝都没有,怎么买棺材葬人,他叹了口气,摇摇头,直奔坊市里的东符阁。
令宁希倍感惊喜的是,三品符箓价格不低。
其中降妖符价格最高,每张一千四百朋铜贝,祛病符和镇宅符差一点,每张一千三百朋铜贝。
要知道,大多数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也就一千朋铜贝。
宁希画的三十张三品符箓,总共卖了四万朋铜贝,净利润大概两万朋,已抵得上普通人两年收入。
他转身就去百草堂购买养魂草和清静参。
宁希需要的五品养魂草一万朋铜贝一株,十年年份的清静参三千朋铜贝一株。
宁希买了两株五品养魂草,三株清静参,刚到手的四万朋铜贝,就剩下了一万一。
而且宁希估计,这些灵药最多只够修炼十天。
宁希买好药,往坊市外走去,忽然听见有人跟他打招呼。
“道长,我观你面相奇特,一生命运坎坷,老夫可为你指点一二。”
宁希凝目望去,只见路边的算卦摊后,坐着一个又矮又瘦的白须老者。
他眯眼笑着,那表情贱贱的,让人特想脱下鞋,朝他的老脸上狠狠地抽上几下。
白须老者身旁立一幡,上面写着:批阴阳断五行,看掌中日月;测风水勘**,拿袖中乾坤。
横批:幽冥神算子!
“谢谢,但我不信命,只信人定胜天。”宁希很客气的打了个招呼走了。
“有点意思!”白须老者的瞳孔中有一道蒙蒙青光一闪而逝。
宁希回头去找那个小姑娘,琢磨着帮她葬了父亲,毕竟要不是她提醒,自己都把百宝囊丢了。
刚到那条街,就看到前面闹哄哄的。
“死丫头,你不是卖身葬父么,老子答应给你安葬这死人,”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踩着草席上的尸体,“你又不愿意了,特么的,你是戏弄老子吗。”
“没有,我没有,呜呜呜……”小女孩脸上豆粒大的泪珠儿,像断线的珍珠项链一个接一个往下掉。
“还敢顶嘴!”
“啪……”
那壮汉一耳光抽的小女孩倒在地上,嘴角有鲜血流下。
“程二爷,求你放过我吧!”小女孩哭的梨花带雨,孤苦而又无助。
“老子帮你葬父,你却让老子放过你,你什么意思,是瞧不上老子吗?”壮汉程耀天满脸凶相,“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应该惜福。”
只是他所谓的葬父,就是让他的两个狗腿子在街心挖一个坑,就地一埋。
真这么干了,那小女孩的父亲每日都要被千车碾,万人踩,魂魄永远也难以安宁。
这程耀天是龙江镇里正之子,十里八乡有名的恶霸。
周围有很多人,却没一个人敢阻拦。
小女孩的父亲的遗体像垃圾一样,被扔进了街心的土坑里,那小女孩哭着喊着想去阻拦,却被程耀天粗暴的抓住头发扯开。
“不要动我爹爹的遗体……”小女孩悲恸的哭着,不顾头发被扯着,只想着去守护父亲的遗体。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闪了过去,只一脚就踹飞了程耀天的两个狗腿子。
“你是何人,好大的胆儿,竟敢动我的人?”程耀天冷冷地盯着出手的人。
这人三十来岁,面容清癯,气质不凡,朗声道:“在下姜尚,字子牙,号飞熊,河内郡人,阁下雄姿英发,孔武有力,何必为难一个丧父的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