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拉着刘彻来到画师的案桌旁边,借了白布和笔墨,哥俩便躲在墙角里嘀咕起来……
“长安城有言,伶俜有绝色,名曰伶佳人。传其非司马相如不见,吾感不服,遂作斯赋。其词曰: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
……
刘彻上五层楼去见绝色佳人们,韩岩则独自出了伶俜楼在城里闲逛,想找个酒舍解决温饱问题。
这大概便是“老二”的悲哀吧,总得把机会让给大哥,将人家捧舒服了你才能如鱼得水。
不过韩岩并不觉得遗憾,伶佳人的名声在长安城流传好些年,其年龄已过二十五岁,老女人一枚,等咱二十岁的时候她也三十多岁了,脸上指定是皱纹横流,残姿败色,这么一想便觉得相貌再漂亮也没多大意思。
再说了,即使见到又能怎么样呢?
鸡儿不给力啊……
长安城繁华如云,走在喧嚣人流中,慢慢摇动折扇,观察世间百态,总有一份闲情逸致在心头。可是看惯了高楼大厦,再见这些古朴的飞檐青瓦风格,便觉得有些单调,走了很久才见到雕梁画栋的建筑,名曰:富贵楼。
红色帘幕,纱幔低垂,丝绦飘扬,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地板发亮,雕刻有铭文的四根圆柱撑天而起,案桌整齐地摆放于厅中,花台上三位美人媚笑娇声,盈盈起舞,光是这种装修和格调,便不差于王侯宫殿了,一派纸醉金迷之色。
在小姐姐的引导下,韩岩跪坐于席上,点了一份烤鱼和精米,便闲着无事打量四方。
他最近喜欢上了“看人”,因为实在闲着无聊,又懒得研究那些之乎者也,总要找点事情做,看人便是件挺有意思的事。
能来富贵楼的,都是非富即贵之人,一眼望去全是高爵位者,丝绸锦缎,服饰华丽。
扫视一圈,韩岩又回头看了看,背后却是一位白丁中年人,粗布麻衣,一身简朴,容颜略显清俊,正与身穿少数民族服饰的老者交谈,这便是传说中的“巫师”了。
陡一见这种神秘学者,韩岩不免多看了两眼,脑海中依稀想起历史课本里教过的“巫蛊之祸”,汉武帝功在千秋,可晚年却酿成大错,巫蛊之祸成了其一生的污点。
在大汉,若是文化人会受百姓尊敬,那么比文化人更牛的便是这些神秘学者了,是各王侯争相招揽的座上宾。“迷信”贯穿中华上下五千年,到底有没有龙,有没有神仙,没人知道,但婚嫁、丧葬、安宅等等等方面,全都离不开这些从事神秘学的人。哪怕到了新世纪,科技昌盛,可很多方面依旧难以摆脱“神秘学”,吉凶,生死,风水……
看见这类巫师,韩岩很感兴趣,却不好一直盯着人家,回过头,小姐姐已经端过来饭菜,微微点头谢过小姐姐,便慢条斯理地开始下饭,可耳朵却努力注视着背后。
“耋[dié]巫,我此次来长安,主要是想请你算一算小女文后的事情,自从他被那登徒子骗去后,便受尽磨难,我不忍文后受苦,所以想请你算一算。”麻衣中年言语苦涩,对满桌的宴席食之无味。
“王孙足下,乃女文后姿容娇美,精通音律,善弹琴,有文名,是蜀地有名的才女,能让其倾心者定不是凡夫之辈,我猜怎么也是才貌双全的文人墨士。”
“唉,这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