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回去,杜绝党争起,也算是解决了眼下的燃眉之急。
“宪斗呀,你说,这是大君有意为之?还是大君无心的举动?”黄台吉惊疑不定的问道。
范文程挠了挠光光的脑门说道:“大君呀,大君才十七岁,应该没有这么老谋深算呐,大君就是想争取点时间,整顿军备吧,我认为是这样。无心之举吧,我也是最近才想明白。”
黄台吉思忖了很久之后,轻声说道:“若是大君有意为之呢?”
这句话说完,就如同一股寒风一样飘过了大政殿,两个人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久久不曾说话。
“喝茶喝茶。”黄台吉假笑着推过了茶盏,又是一个哆嗦,笑着说道:“这天气又冷了几分,宪斗呀,我这里有件貂,我让人做成了衣物,给你了。”
“今年可是真冷,谢大汗隆恩,喝茶喝茶。”范文程同样满脸虚伪的笑容,回应着。
黄台吉深深的叹了口气,问道:“若是大君真的有意为之呢?”
范文程用力的抹了一把脸,说道:“不会的大汗,大君才十七岁。”
“宪斗跟我说冠军侯建功立业的时候是多大来着?”黄台吉有些心灰意冷的问道。
范文程局促不安的抓着茶杯说道:“霍去病十七岁,为票姚校尉,率领八百骑兵,两次深入大漠,斩首共计两千零二十八人,击杀了匈奴相国等诸多官员,斩杀了冒顿单于的祖父籍若侯产,俘虏了冒顿单于的叔父罗姑比,受封冠军侯。”
黄台吉端着茶杯的手都有些发抖的说道:“所以,大君要是有意为之,算了,喝茶吧。”
“京师的行动失败了,尚虞备用处损失了很多的人手,连明公都被大君以雷霆手段杀了三十余人,连过堂都没过。若是以后再想鼓动明公行刺大君,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了。”
范文程也选择性的忽略了前半句,继续说道:“我会多往京师派出旗人,继续想办法行刺大君。明公们还是有一些在观望。”
两个人就后金汗国的国事进行了一番交流。
范文程并没有马上回府,因为他知道此时的多铎一定在他的府中。
他家有个小妾,被多铎看上了,据他手下的汉儿回禀,他的小妾大约是和多铎搞在一起了。
范文程对此并不在意,大丈夫,能屈能伸,一顶绿帽子而已。
他拐了个弯儿,去了四方馆,找到了钱谦益,喝了两杯茶,聊了几句之后,范文程拿出了一封信说道:“此信,还请钱公务必交于万岁,万万不可被建奴主知晓。”
钱谦益摸了摸信件,开始还有点不满。
你一个举人,我正经进士及第,轮到你教我做事了?
当他摸到了一张信票,看着那五万两的巨额数字,心中的不满瞬间化为了乌有。
“辽东苦寒,这是给钱公的碳敬,还请钱公笑纳。”范文程笑着抿了口茶水,眼神里带着一丝迷茫。
钱谦益这个人真的不咋地,但是他收了钱办事的心还是有的。
范文程这封写给大明皇帝的书信,由近侍带着送到了锦州城,再以极快的速度在大明驿站体系下,传到了京城,送到了朱由检的御案之前。
朱由检先让王承恩拿去查验了一番是否有毒,然后王承恩干脆抄录了一遍,送到了御前。
“确定没有毒,不是刺杀是吧,呼。让朕看看这厮说了些什么。”朱由检打开了范文程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