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平顶山上,建奴的明哨暗哨被拔了以后,包统还有留下了近两百人,占领了这一关键的通道,狙击着建奴重新夺回此处的眼线。
郭尚礼这么远就开始静默行军,显得有些过于谨慎。
“正黄旗和镶黄旗归营了。”一个斥候摸到了郭尚礼的身边,低声汇报着。
郭尚礼没有回答,他握着千里镜,小心的打量着建奴的大营,以及那些正在归营的军队。
正黄旗、镶黄旗,屠掠了整整两日,才离开了察哈尔右翼中旗,回到了集宁大营之内。
这些军卒疯狂的抽动着手中的鞭子,在草原上肆意的驰骋着,脸上带着按耐不住的笑容,而马背上驮着女人和财物。
被击溃的察哈尔右翼中旗的女人,也是财物之一。
“今夜他们可能要庆功,而且还会赐下酒肉做犒赏。”郭尚礼看着火夫们抬着一扇扇黄羊、野狼、牛肉,才不住的点头。
耿如杞让他今日袭营,果然是有耿如杞自己的道理。
郭尚礼一言不发的趴在灌木丛里,丝毫不在意蚊虫的轰鸣,目光炯炯的盯着集宁大营。
他在等待着奇袭的时机,而到了夜半酣醉之事,绝对是奇袭的最佳时机。
子时之时,是人最困的一段时间,而且月初的月牙终于消失在了天边之后,位于集宁大营西侧的一个个黑影慢慢的站了起来。
集宁大营哨塔上的建奴哨兵,打着哈欠,看着营内一片醉汉的军营,眼中都是羡慕。
正黄旗和镶黄旗干的事,在代善和岳托眼中,是遭天谴的事,但是在这些普通的军卒眼中,这可是一项发财的买卖。
尤其是喝着喝着,那些被俘虏的女人被摁在草垛上的时候,哨兵们更是转不开眼。
在外征战,时间稍久,这些个军卒们,看母猪、黄羊都是眉清目秀,更遑论这些都是挑剩下的女人。
“嗖!”
一只暗箭射穿了三处哨塔三个建奴的喉咙,一道道黑影,翻越了集宁大营的营墙。
集宁大营的营房大门,缓缓打开一道缝,一道道黑影如同鬼魅一样飘了进来。
偶尔会有闷哼和惨叫声传来,过往巡夜的建奴们反而会心一笑,这惨叫声今夜实在是太多了,他们并不稀奇。
有些个察哈尔的女子性子比较刚烈,驯服野马,不是野马受伤就是骑士受伤。
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