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劫,本帅昨日没有听你谏言,实乃本帅之过也,还好你能替本帅弥补过失,以避免我军全军覆没之局,本帅也代表全军将士,拜谢苏百将之大恩,诸位将领,随本帅行礼。”
苏劫安敢受此一拜,连忙回礼,道:“将帅及诸位将军万不可行此大礼,苏劫受之有愧,若非诸位将军合力,这大火也会殃及我军,此次大捷皆是因将帅统领有度,我军上下一心之举,非一人之功,眼下上党郡城未破,我等也应该同心协力,共同破城为上。”
见苏劫言语得当,更不居功傲慢,如此大的军功,也有拱手让与的意思。
苏劫若是知道此言被这些将军误解,要抢军功,定要破口大骂。
王龁大笑道:“此等滔天大功,我等汗颜,本帅必当亲写文书,将此战事无巨细,呈报大王,大王必定大喜,到时,苏小兄弟也能指日高升。”
……
王龁及魏泾将苏劫等人带到了中军大营,此时,再也没有任何将军敢以身份压之,说苏劫信口雌黄。
直到此刻,诸将都仿佛梦中。
昨日,苏劫当面确定赵军必定夜袭,无任何人敢于支持,没想到,仅仅一夜,不仅被苏劫言中,而且独自以五百军士火烧两万人马。
按照秦律,这最少也要升任大夫爵列了。
十八岁的大夫,大秦数百年来,从未有过!
王龁特地给苏劫定了座位,王翦和王贲虽然位列苏劫身后,但经历昨晚一役,这二人也是滔天大功,此等人物,诸将也再也不敢小视。
王龁率先开口:‘诸将,上党郡昨日夜袭我军大营,幸被苏百将识破,并大败赵军,如今上党郡城定然军心动摇,虽错过了最佳的破城良机,但此时若是我军强攻,必然收获远大于他日,我军当迅速整顿,明日攻城,诸将有何良策。’
魏泾道:“回将帅,将帅之言亦是末将所想,此等时机,乃是攻城最佳之机,若是等赵军收拢军心,重新整顿,即便是五万人马,我等也难在十日内攻下,此时攻城,便是攻城攻心之计。”
见魏泾之言,其余将军纷纷响应。
“魏将军所言甚是!将帅英明!”
王翦和王贲也纷纷暗自点头,此时攻城,破城机会极大!
苏劫眯着眼,做出一副高深莫测之举,不过大家都觉得理所当然。
这是王龁的目光投了过来,问道:“苏百将觉得如何?”
诸将的目光再次聚拢!
苏劫没有直接回应,反而问道:“敢问诸位将军,我军此时虽倍数与赵军,虽说此时攻城以为最佳之举,但若赵军坚守不出,顽强抵抗,诸位将军认为我军需要多少人马,多少时间才能拿下上党?”
“这……”
“嗯……?”
苏劫之言,自然无错,上党郡之重莫用多说。
王龁抚须言道:‘如果明日攻城,不等赵军收拢军心,哪怕赵军顽强抵抗,本帅预计三万人马,十日内,将必定攻克上党皮牢。’
“是也……”
苏劫轻轻一笑,微微摇了摇头,虽然让人知道这是对王龁之语的不认可,但大家更多的是期待。
包括王龁也是神色一亮:“莫非,苏小兄弟心有良策?”
苏劫起身道:“我有一策,只需至多五千人马,明日便可破上党郡城。”
一时间,整个中军大营鸦雀无声!只有余沉重喘息声在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