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领命!”
很快,五万大秦铁甲化作浩浩荡荡的长龙驶出皮牢,朝着黎城狂奔而去。
此时的苏劫,在车马中休息了一夜,刚听到马夫传话说已然快到了黎城,随即睁开了眼睛。
苏劫随手拨开了车帘,目光已经看到了不远的黎城,随后,双目便见到了城门下不远处一个身着白衣的青年坐在临时架起的木亭之中,双手一手执黑,一手执白,久久不能放在棋盘之下。
苏劫一见,会心一笑,道:“停下!”
“偌,军侯!”
苏劫将车马停在了木亭不远的地方,随即掀开车帘,从其中走了出来。
“大哥,我随你去!”王贲出声。
“勿需这般警惕,我与其也算旧识,他安能暗算我不成!”
黎城的城楼之上,密密麻麻的赵军站立其中,不难发现,大部分的脸色上充满了惊恐和愤恨。
苏劫独自一人朝着孙云所在走了过来。
孙云抬头,二人四目相交,不自觉都笑了起来。
苏劫也不客气,率步踏进了孙云的凉亭,相对而坐。
一手将面前的茶水拿起,一口饮下:“一夜奔波,甚是口渴,此等沙场之中,能饮此甘泉,不比那琼浆玉露差多少,孙兄别来无恙啊。”
孙云不禁笑道:“得苏兄挂怀,本座自然尚好。”
“只是如今弟孤身前来,以身犯险,就不怕我一声令下,赵军万箭来袭,一代鬼才陨落此地吗。”
苏劫哈哈一笑,道:“兄乃兵家巨首,诸国共尊的诸子,若是行此计量,安不怕有损兄之威名?在说了,若非我苏劫,兄安能号令这数万赵国将士?想必兄应谢我才是啊。”
孙云见苏劫出言挖苦,随即脸色一变,道:“苏劫,你本秦地一山民,上不知天数,下不明大势,你若归降于我,从此尊我兵家号令,我赏你一辆马车,如何?”
苏劫冷笑一声:“兄虽高才,此刻却只会在这摇唇鼓舌,搔首弄计,呵呵,莫不是因为当日弟侥幸破了兄的奇门阵棋局,心怀怨恨呼?”
孙云冷冷视之,“想不到弟唇舌之利不输心中之计,这等妇人计量兄真是自愧不如啊,不过,这行军布阵乃是上上之兵,棋阵虽玄妙但为死子,难窥军阵九牛一毛,弟虽师从云梦,到底有何本领能认为自己能破奇门阵法?”
苏劫笑道:“兄且听着,无论是斗兵斗将斗阵法,弟都不惧,只是愚弟有一事不明,还请请教。”
“苏劫乃是秦人,如今得大王恩诏,拜秦军军侯,为我大秦开疆拓土,行万事太平之举,若按兵家圣人之言,乃是以战去战,王道也。”
苏劫说道这里,顿了一顿,孙云瞳孔一缩,以战去战,王道也,正是兵家至理,兵家之人莫不以此为思想。
意思是说,以战止战才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