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并不相信我说的话。”苏贤放下茶碗,缓缓起身道,“花椒,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
显然她已经不相信他了。
既然她也想做裴泽的女人,那他也无话可说。
“苏大人走好。”花椒起身相送。
苏贤不是她的竹马。
她更相信自己的判断。
走了几步,苏贤又停下脚步,转身望着她,幽幽道:“他右肩上有处咬痕,就是那个女人留下的。”
说完,加快步伐,扬长而去。
花椒本来想问到底是谁告诉他这些,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苏贤已经在不远处上了轿,很快消失在人群里不见了。
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不,不会的。
“怎么了,失魂落魄的?”程深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两手在花椒面前摆动,打趣道,“别看了,人都走远了。”
“你怎么还没走?”花椒转身进了屋。
程深亦步亦趋地跟了进去,嘿嘿道:“我就是好奇苏大人跟你说了什么?你们不会?”
“别乱说,你会害死我的,你知道吗?”花椒瞪了他一眼,大踏步进了后院,程深连声道歉:“我说错话了,抱歉抱歉。”
“你若真的抱歉,就赶紧走,我还得给童先生做路菜呢!”花椒心里有些乱,随手扯了抹布去擦烤炉,程深看了看正在往缸里放萝卜的冯氏,小声道,“听秦五爷说,苏大人之所以能出任三州巡抚是因为他有镇国公府的支持,听说他是镇国公的门生呢!”
“他怎么会成为镇国公的门生?”花椒不解。
“听说苏大人的姑母苏氏以前是镇国公夫人的贴身丫鬟,国公府念及旧情才有意提拔的他。”程深酸酸道,“看来文章写得再好也不如朝中有人,否则,以苏大人的资历,是不可能出任巡抚的。”
“对了,那个全德将军是不是镇国公府的人?”花椒心头微动,她记得裴泽告诉过她,说他做过全德将军的侍卫,也就是说,全德将军对裴泽的一切应该是了如指掌的,如果苏贤是国公府的人,那么苏贤的话,倒有几分可信了。
“正是。”程深道,“全德将军是镇国公世子,大齐武将之首,听说他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年纪轻轻守了寡,一个是当今皇上的爱妃。”
“原来如此。”花椒恍悟。
如果真的这样的话,那裴泽不应该跟国公府的小姐有什么瓜葛才是。
两位小姐又不是待嫁之身。
那为什么苏贤会说裴泽有孩子呢?
果然道听途说的话,不可信……
“全德将军是五虎将之一,位高权重,苏贤既然是他的人,那说明沿海三州就是全德将军的天下了。”程深故作神秘道,“花椒,幸好你跟苏大人是同乡,以后若是战乱了,好歹让他给咱们通个气,咱们也好提前准备。”
“准备什么?”花椒哭笑不得,“倾巢之下安有完卵,你还能跑哪里去?”
“亏你还是做生意的呢!”程深一脸嫌弃地看着她,“有道是乱世的黄金,盛世的古董,到时候咱们把手里的银子都换成小黄鱼,找个隐秘处一埋,不就什么也不怕了嘛!”
“你想得真是长远啊!”花椒笑道,“那不如你现在就把手里的银子换成小黄鱼,盛世的黄金更安稳不是?”
嗯,她也决定了。
攒够了银子就去换小黄鱼。